任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震驚緩過神兒來后攀在師兄江月禮耳邊說了些什么,隨著任松的話語不斷,江月禮的眉頭也在不斷緊皺。
張九陵雖是要比他們二人小上一個輩分兒,在山上也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時而對孫天師惡語相加,時而又對山上輩分極小的弟子和顏悅色,實在是令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輩分在山上是出了名兒的高,弟子們沒見過他出手,但對其通天的神通也是深信不疑。下至外門俗家弟子,上到孫常善天師,龍虎山?jīng)]有一個敢否認張九陵的天賦,他下山這三個月絕不會帶上來一個平平無奇的凡人。
可蕭九遙身上的謎團實在太重,重到龍虎山僅有的兩位謫仙也是看他不透。
兩位師兄弟垂頭低語了一番。終于,江月禮率先抬起頭來,在眾人的眼光下他竟走向了林雪,這一舉動除去任松,實在令在場人感到驚奇。
只見江月禮對著林雪弓身長輯,神色恭敬說道
“敢問姑娘,方才說于您有恩的道人可是那位道長?”
林雪看了一眼床上昏睡不醒的蕭九遙,又回頭看了看身前一臉恭敬的江月禮,昂著下巴傲嬌說道
“是他。”
江月禮再次開口問道
“貧道再冒昧的問一句,姑娘生于何年何際?”
林雪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片刻后答道
“何年是記不清了,只知曉那時龍虎山與武當山還同為一門。”
龍虎與五武當通為一門已經(jīng)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山上沒有比任松與江月禮兩位謫仙歲數(shù)更大的道士了,但即便是這二人,也不知曉千年前的道門是何等景象。
任松活活生風的走了過來,神色尷尬的輕咳一聲,畢竟方才差點兒與人家動起手來,如今又有要事請人家解答,開口說道
“女娃姑娘,那位道長可是生于千年以前?”
果然,見到任松之后,林雪賭氣似的撇過小腦袋,前者只得一臉苦笑的撇頭看向師兄。江月禮向前幾步,站在任松身前,開口問道
“事關(guān)龍虎山振興一事,還請姑娘解惑。”
任松與江月禮雖是對張九陵極為信任,可還不至于到他隨便拎上山一人,說他是能振興龍虎山之人,他們就信的地步。
不管如何,總而言之眼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蕭九遙的身世,片刻都等不得。
林雪見是江月禮與她言語,這才開口說道
“是,那位道長卻是生在千年以前。”
天心印,龍虎山上內(nèi)門弟子都有,可九瓣金蓮的天心印可不是人人都有。從前千年前道門開宗一來,有九瓣金蓮印記的人只有三人,其一便是道門祖師李重耳,其二是龍虎山開山祖師張道陵,其三便是武當開山祖師黃寶筏。
就連張九陵那等天縱奇才眉心的天心印才有六瓣兒,至于任松與江月禮,更是只有五瓣兒,而龍虎山現(xiàn)任天師孫常善只有三瓣兒。
那三人皆是生在千年之前,如此一來,蕭九遙的前生已是定在那三人之中,可若是要從那三人之中再抽出一人的話,可就真是難上加難了。畢竟那三人同為祖師那等人物,更何況都是再千年以前,實在難以考究。
江月禮沉思片刻后繼續(xù)問道
“再問姑娘最后一個問題。”
林雪雖是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點了點頭。江月禮開口問道
“姑娘方便說是在哪里遇見的那位道人嗎?”
林雪不耐煩一股腦兒的開口答道
“道士都是如你這般啰嗦?”
“在龍虎山的山腳下,那時本尊還不過是一條不足兩尺長的小蛇,一日在指瀾江中游玩兒,不小心卡在了石縫兒之中,掙扎兩三日無果之后被一位途徑此地的道人給救了出來。”
江月禮希望把人選縮小至李重耳與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