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也毫不示弱的迎上其目光。最終還是蕭九遙敗下陣來。
女子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將不在理兒的事情變得理直氣壯。
信封之上也只有寥寥幾行字,蕭九遙看了一眼便重新將信封丟在桌子上,望著莫知雪神情難以置信開口說道
“武卿走了?”
后者努了努嘴,說道
“信上說是走了,那就是走了唄。”
武卿的書法堪稱一絕,尤為擅長看起來鋒芒畢露的瘦金字體。蕭九遙的小楷便是由其親自所授,他又拿起桌子上的信封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番,才是將其放下,上面的字體確實是由武卿晴子書寫。
他有些不敢相信,倒不是說武卿答應(yīng)幫他管理桂春坊內(nèi)事,如今卻是走了。而是即便在桂春坊之中也從不出門兒的武卿此次居然要去千里迢迢的去云州大宗寺。
蕭九遙轉(zhuǎn)念一想,來龍虎山途徑江陵的時候不是遇見了賈如來?他不就自稱是大宗寺的和尚,難不成武卿是去找他了?隨后他又甩了甩腦袋,那胖和尚長的可是比他差遠了,武卿能去找他?
站了一小會兒,蕭九遙便覺得渾身酸疼,又重新躺回床上,嘆氣說道
“雖是走了,但好歹還來信說了一聲兒。信上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莫知雪看著床上有些落寞的蕭九遙,調(diào)侃說道
“怎得舍不得你武姐姐離開?”
床上的蕭九遙換了一個姿勢,側(cè)身躺著一手撐起頭腦,慢條斯理說道
“那倒不是,我們凡人不同你們妖族,也就那么短短幾十年的壽命。誰愿意一直待在那煙花之地?來來去去也是正常。”
莫知雪輕哼一聲,回應(yīng)其說道
“呵,你倒還挺想得開。”
蕭九遙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想不開能怎么樣?總是不能不讓人家走吧。”
走向桌子,莫知雪再次拿起桌子上的信筏,輕聲讀出開頭一句
“已去云州大宗寺,不知何時歸。”
又挑眉繼續(xù)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
打了個哈欠,蕭九遙無精打采回應(yīng)說道
“什么意思?還能是什么意思。已經(jīng)去了云州大宗寺,不知曉什么時候能回來。”
莫知雪搖了搖手中信筏,笑著說道
“是啊,不知曉什么時候能回來。”
對呀,不是不回來,而是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
蕭九遙細細揣摩片刻之后,皺著眉頭反問道
“莫姐姐的意思是武卿并非要離開桂春坊,而是她不得不去大宗寺一趟?”
后者淺笑的點了點頭,蕭九遙有些吃醋說道
“有什么事兒不能跟我這個掌柜的說,非得去大宗寺去找那群和尚。”
莫知雪嗤聲笑道
“呦呵,說的你這位大掌柜的似是有什么通天本領(lǐng)似的。”
說來也是,從長安到龍虎山足有萬里之遠,這一路上也是驚險不斷。若是只有他和絳珠二人來此,先不說要走到猴年馬月去,能不能活著到這里還是另外一說呢。
后者自嘲的笑了笑
“莫姐姐咱說話可不帶這么傷人的。”
莫知雪擺手笑了笑,隨后又正色說道
“你就別瞎操心了,武卿雖是性情冷清但向來穩(wěn)重,此去云州大宗寺定有其道理。”
吱呀——
隨著莫知雪話音剛落地,絳珠與鄭秀秀相互挽著胳膊便推門走了進來。見到蕭九遙已經(jīng)醒來,絳珠撒開秀秀胳膊便朝側(cè)躺在床上的蕭九遙撲了過去,帶著哭腔說道
“公子,你可算是醒來,你都擔(dān)心死珠兒了。”
一旁的莫知雪掩嘴巴直笑,打趣兒說道
“呦呦呦,看是把你小媳婦兒心疼的。”
聽見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