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位黃袍道長為首的劍龍,在空中稍滯片刻猛然砸向山腳。
隔著一座降仙臺的紫袍道人拂須轉頭看向年輕道士,笑著說道
“方才那可是在向咱示威?”
年輕道士嗤笑說道
“論起面子活兒龍虎山比咱武當山還真是強上不少。”
與武當山閣樓不同的是,龍虎山這邊兒是一處占地極大的庭院,庭院門楣極為寬闊,中央掛著一處牌匾,上面銀勾鐵劃的寫著“龍虎山”三字,好生氣派。
蕭九遙從飛劍之上走下,望著奢華門楣轉頭對孫常善笑著說道
“龍虎山的香火錢不是都砸在這上面了吧。”
孫常善望著諾大庭院,嘆氣說道
“幾百年前就建起來了,那時龍虎山可是力壓武當一頭,山上香火自然少不了。”
趙淳也從飛劍上走下,看著孫常善淺笑說道
“師父,日后咱龍虎山還會在力壓武當一頭。”
孫常善嘆氣走了進去,說道
“但愿吧。”
走進去之后蕭九遙才是知曉什么叫氣派。長安城之中亭臺樓榭,古宅庭院也是不少,但無一都是一些規規矩矩建造而起的,座落在天子腳下,誰敢不遵循天子的規矩。
可到了龍虎山之上卻都是不同,這里只遵循道門規矩沒有世俗間的那些繁文縟節,便是帝王到了這里,也得規規矩矩。
假山溪水,四季長青松,庭院之中隨處可見。
隨著孫常善來到一間屋外,推開屋門,一陣塵土自門框兒上撲下,得虧是蕭九遙躲得快,不然定是落得一個土人兒。
“這,這是多少年沒有人打掃過?”
孫常善像是早就預料了一般,雖是推開了門子可身形卻是沒朝前走,笑著說道
“山腳下嘛,塵土多。山上沒多少香火錢,請不了打掃。”
一行人走進屋子,可以看的出屋子中擺放的一些東西都是老物件兒。蕭九遙心里忖思,這些老物件兒倒是可以換不少銀錢。
孫常善隨意拿袖袍拂去凳子上的塵土,這身兒象征龍虎山天師身份的黃袍在孫常善眼中似乎真是不值幾個銀錢。
蕭九遙也學著孫常善的樣子,拂去凳子上的塵土:
“如何對戰?”
孫常善倚在椅子上,說道
“今天便抽簽兒。”
抽簽?蕭九遙真是沒想到,兩大正統道門的羅天大醮居然是由抽簽決定的。
“怎,怎么抽?”
孫常善神色慵懶的仰躺在椅子上,說道
“就這樣呀。”
說罷,抬起衣袖在空中輕輕一揮,一條條泛著金光的符箓在空中列成一排,每一張符箓之上都印著一個名字,在居住的符箓之上,蕭九遙看見了自己名字,順著自己名字朝左邊兒看去,一個叫“賴球球”的名字逗得他實在有些繃不住。
蕭九遙指著那道光符兒,笑著問道
“那名字可真有意思。”
孫常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說道
“哦,那家伙啊,那家伙是山上為數不多的練劍之人。修為在山中弟子里也是出類拔萃。”
蕭九遙輕嗯一聲,沒有繼續在說下去。
降仙臺另一旁的閣樓之上,紫袍道人也是如孫常善一般,在空中輕輕揮手,一排排符箓列在眼前,居中的正是王重。
一座庭院,一座閣樓,一黃一紫兩道身形幾乎同時消失在原地。
又是在同一時刻兩道身形出現在降仙山之上,黃袍,紫衣,相互對立。
“老家伙,你咋還沒死呢。”
“你不是也沒走?”
黃袍率先開口,紫衣針鋒相對。
二人身后皆是整整齊齊列著一排符箓。
砰——!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