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禪衣看著這一幕簡直想大笑,她以前怎么沒有注意到,這個不棄,嘴皮子居然這么利索,簡直能靠一張嘴,就殺人于無形嘛!
壯漢艱難的爬起身,捏住了那五兩的銀子,恨恨的瞪著不棄道,“有本事你別走,在這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叫人來!”
“叫人?”不棄抬眸看了一眼壯漢帶著來的那幾個聲都不敢吭哧的壯漢,十分不解的問道,“叫人來看你被我揍嘛?”
“哈哈哈。”言禪衣沒忍住,不棄這張嘴,哈哈哈哈。
壯漢被這笑聲笑的黑了臉,瞪眼望過去,卻也看出這人以及她身旁坐著的眾人。一瞧就知道,都是他惹不起的,尤其是那個戴著眼罩的男子。不知為什么,那男子明明只有一只眼睛盯著他,他便已然覺得有些全身疼了。
“哼,一群外地人,有本事等著便是!”壯漢氣咻咻的回頭,發(fā)現剛帶來的幾個壯漢十分慫包的還在看戲,更是火大,直接一人一腳踹著他們就走。
圍觀的眾人見此情形,紛紛上前來,有些圍住了不棄,有些則圍到了早點攤前去。
“胡娘子,你今日別出攤了,那陳二肯定會帶人回來的!他的表哥可是縣衙的衙役,肯定會端了你的攤子的!”
“你們幾個外鄉(xiāng)人快走吧,一會兒縣衙來人,你們想走都走不掉了!”
眾人七嘴八舌著,無非都是在勸著他們趕緊離開。
但言禪衣卻依舊坐在座位上,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畢竟,小籠包真的好吃,她還沒吃完呢。
“這位公子!”胡娘子看著不棄,對他的見義勇為很是感動,想想自己這兩個女兒,自己根本保不住,咬咬牙,將芬芬推到了不棄的跟前,猶豫著開口道,“這位公子既然替小女拿回了賣身契,以后小女就是公子的人了,為奴為婢也好,為妻為……妾也好,只請公子……帶上她走。”
胡娘子說的猶猶豫豫,眸中滿是不舍,到底是她親生的孩子,這些年陪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就這么推出去,她也不舍得啊。
可是如若留下,那個陳二,這懷慶城里誰不知道,他最愛將良家女子以妾之名帶回家中,玩膩了便轉手去青樓。
若是讓芬芬跟著陳二,那她的一生也就毀了。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她跟著這位公子走,雖然這位公子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但敢見義勇為,定然不會是什么大惡大奸之人,總之肯定是比陳二要好的啊!
“娘,那你呢?”芬芬被推了出去,但卻又快速的退回了胡娘子的身旁,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娘親,哭著道,“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那陳二定然是要抓芳芳走的!到時候娘和芳芳又該怎么辦?”
于是母女三人又抱成一團哭了起來,不棄在一邊看著,有些手足無措。
他從不知道如何寬慰女人,一個女人的眼淚已經足夠讓他頭痛了,這會兒三個女人一起哭,他簡直想遁地逃走。
只是不過須臾,那陳二便又走了回來,他并沒有帶來一群衙役,而是只帶著一個中年男子。
言禪衣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中年男子臉上對著這陳二有著明顯的懼意,仿佛來這里也不是多情愿。只是在看到母女三人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懼意便驟然消失,成了一團怒火,燃燒在他那虛浮的臉上。
“你這個妒婦!生不出兒子就算了,為何還要如此害我!芬芬芳芳是我的女兒,我做主將她們賣了就賣了,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竟還敢叫人打傷陳大人!我告訴你,今日芬芬芳芳都得跟陳大人走,芳芳已經被我用來抵醫(yī)藥費了!”
男子話一說完,身旁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發(fā)出唏噓之聲,可男子充耳不聞,依舊趾高氣揚的在辱罵著胡娘子。
“剛剛這位公子已經從陳大人收上贖下了芬芬了,芬芬已經是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