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眾人的心情都很振奮,覺得真相被實錘了!
如果那個男人只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那個妖孽的筑基期女孩怎會用那般恭敬的姿態對他說話?
張玉蓉等人與陸長河三人相隔遙遠,雖然聽不到他們說話內容,但夏延琴面對陸長河時的恭敬姿態他們看的一清二楚,就好像弟子跟師尊說話那樣。
“去跟他們匯合,我們能不能活著逃出邙山,希望全在他們身上了。”
眼看事情的真相與灰袍老者的推斷越加契合,張玉蓉當機立斷決定道,手中捏著那頁佛陀經書,推動金色光罩朝陸長河靠攏而去。
遠處的高空中,夏延琴切入戰場后,斷崖鬼王瞬間壓力倍增。
單純論戰力,它本就不是李漠北對手,被大卸八塊了不知多少回,全靠不死之身的優勢強行拖著李漠北拼消耗,萬萬沒想到,橫空殺出的夏延琴竟能給他帶來致命威脅。
“這是什么古怪火焰?為什么撲滅不了!”
斷崖鬼王隨手轟散夏延琴打來的銀焰火龍,不料散落的銀焰猶如跗骨之蛆一般,黏在它手臂表面熊熊燃燒,就算他動用元嬰期的靈氣強行去鎮壓,也壓滅不了這股銀焰,反而還讓它越燒越旺。
“該死!你們兩個筑基期都該死!”
斷崖鬼王咆哮道,驚怒交加,被銀焰灼燒的鉆心般的疼痛,見無法撲滅火焰,索性自斷一臂,將被點燃的左臂扭斷丟棄,然而,還沒等它長出全新的手臂,李漠北趁機出劍,痛下殺手。
“青蓮劍歌!”
李漠北施展十萬八千劍中的一式奧義,手中的尊靈幻化成一支混沌青蓮,撕破茫茫黑夜,直取斷崖鬼王頭顱而去。
“砰”一聲巨響,斷崖鬼王上半身直接炸碎,夏延琴同樣在痛下殺手,把心靈寫照之火凝聚成一條丈許粗壯的火龍,轟然撞在斷崖鬼王殘破的身軀上。
“啊!”
“啊啊!”
斷崖鬼王凄厲慘叫,眼看一尊不死不滅的恐怖鬼王,即將被兩個筑基期活活屠掉。
……
陳凡正在關注大師兄、二師姐那邊的戰況,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募然扭頭看去。
“師尊,有一只大金龜朝我們過來了!”陳凡指著金色光罩驚呼道。
“不對,不是大金龜,好像是個大罩子,里面有人。”
陸長河聞言心中先是一緊,隨即看到光罩中的有血有肉的安瑤、張玉蓉九人后,就又松了口氣。
來的不是骷髏鬼怪就好,在這種鬼地方看到與自己一樣的活人,讓陸長河感到莫名的親切與心安。
張玉蓉等人受限于金色光罩行動遲緩,足足行進了好一會兒,才來到陸長河面前。
“你們是誰?”
陳凡警惕質問道,不知所來之人是敵是友,緊握手里的燒火棍,做好隨時催動陣紋的準備。
陸長河站在陳凡身后,也在觀察他們,雖然心里疑竇橫生,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相當鎮靜。
陸長河已經做好盤算了,在這可怕的鬼怪大本營里,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一旦遇到什么危險隨時有可能被干掉,人固有一死,有人死的重于泰山,有人死的輕如鴻毛。
陸長河不奢望他能死的重于泰山,只希望他能死的好看一點,哪怕遭遇何等大的危機,絕不能在他弟子面前露出屁股尿流哭哭啼啼的丑態,即使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始終保持他身為師尊的絕世風姿。
張玉蓉將佛陀經書轉交到安瑤手中,與一眾長老走出光罩,對陸長河尊敬且客氣地行了一禮,開口道“見過兩位道友,我們都是仙門百花谷的長老,我叫張玉蓉。”
陸長河聞言暗暗生疑,百花谷?這個仙門有點耳熟,似乎不久前在哪里聽過。
很快,陸長河想起來了,當初葛謄晚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