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墜地,一名模樣威嚴(yán)一頭白發(fā)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廳堂前。
沒人知道他是何時出現(xiàn)的,當(dāng)聲音響起之際,他就已經(jīng)站在那。
中年男子國臉劍眉,神情剛毅,穿著身黃邊黑袍,十指有一層紗布裹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氣息。
周圍飛凰閣弟子們見到來人,神情一怔,目露光芒,紛紛抱拳作禮,高聲呼道。
“拜見大長老!”
飛凰閣大長老,長恨歌!
白夜眼神凝了凝。
“都免禮了。”
長恨歌淡淡說道,視線很快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連蒼黃尸首上,他那雙劍目立刻緊了起來。
“見過大長老,梧桐無能,未能護(hù)住宗門之顏,更令門中弟子喪命,任宵小猖獗,請大長老出面,肅清宵小,正我飛凰閣!”撫梧桐立刻跑了過來,故作悲苦。
“請大長老出面,肅清宵小,正我飛凰閣!”
其他弟子們高呼,尤其是曼舞等弟子,幾乎是圍著長恨歌喊。
苗一芳等人臉色一白,不知所措。
長恨歌出面了,看樣子這件事情不會就這般簡單
長恨歌扭過頭來,目光沉肅盯著白夜“人,是你殺的?”
“對。”白夜淡道。
“你是白夜?”
“對。”
“原來如此。”長恨歌眼里閃過陣陣殺芒,上下打量了一圈“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陰害了郎天涯峰主,但就你這一身武魂境一階的實力,在我眼前,猶如地上群蟻,輕松碾殺,你究竟有什么膽子,敢在我飛凰閣內(nèi)殺人?”
“陰害?”白夜搖了搖頭,淡道“我與連蒼黃之間,是公平?jīng)Q斗,他向我發(fā)起決斗,我與他說過,一旦斗起,不死不休,他同意了,如今他被我殺,天經(jīng)地義,你難道不滿嗎?還是說你在質(zhì)疑群宗域的決斗規(guī)矩?”
群宗域大多數(shù)規(guī)矩雖由魂者制定,但由萬象門守護(hù),一旦壞了規(guī)矩,萬象門便會出面維護(hù)。
“我不想與你廢話,這里是飛凰閣,你在這里殺了人,就莫要想著安全離開!”長恨歌大手一揮,冷冽道“若你不留下些什么,今日休想踏出這里一步。”
“我才剛出天下峰,又要在飛凰閣大鬧一番嗎?那好!”白夜冷笑一聲,卻沒有半點畏懼。
倒是苗一芳一眾,此刻已大驚失色。
“師尊!”
就在這時,旁邊響起急呼。
是鳳青羽。
他急忙跑到長恨歌面前,作禮而拜道“師尊,此事之錯不能全怪白初宗,連師弟心高氣傲,一向?qū)垳Y派的各位朋友另眼相待,更對其打罵侮辱,才引得白初宗上門問罪,是我飛凰閣不對在先,而連師弟被問責(zé)時不僅不認(rèn)錯,反而多番挑釁,更向白初宗發(fā)出挑戰(zhàn),這才戰(zhàn)敗而亡,白初宗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還請師尊查明此事,再做定論。”
長恨歌面容一震,怒氣并未消減,沉聲說道“連蒼黃是我飛凰閣人,就算他有不對,也該由我飛凰閣來處置,白夜在這殺人,就是不給我飛凰閣面子,我豈能忍受?”
“這”鳳青羽無言以對。
“鳳初宗,你不必多言,你的好意,白夜心領(lǐng),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龍淵派弱勢,自然會受飛凰閣欺凌,若只是一些小辱,我相信我龍淵派的各位師兄師姐忍忍也就算了,定不會將事情鬧大,但斷人雙腿,將之打成重傷,這就不是小事了,如若我還不聞不問,怕是要出人命!”
白夜視線一轉(zhuǎn),目有寒光乍現(xiàn)“不過,飛凰閣長老撫梧桐就在此,她不做阻攔,肆意縱容連蒼黃與我決斗,這,難道也要怨在我白夜頭上嗎?”
撫梧桐一聽,臉色頓變。
長恨歌視線驟轉(zhuǎn),看向撫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