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大有要下上好幾天的趨勢。
寧婉婉被秀禾攙扶著,心里有了其他的考量。
秀禾一看就是起了別的心思,這樣的人在身邊留不得,可是自己暫時還能用到她……
寧婉婉想了想,還是決定忍下去。
早晚都是要處理的人,也不急于這一時。
寧婉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心里已經想出了一個極好的方案。
只是,寧婉婉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發現,一旁的秀禾已經發現了她的笑容。
父親想讓我替姐姐進宮。
那天我哭了很久,最后,看到姐姐同樣憔悴的面孔,我答應了下來。
姐姐對我很好,她應該有屬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囚禁在深宮之中。
父親在多處打點,終于讓我成功混入宮內,并通過了選秀。
不知是為了什么緣故,我竟然當上了貴妃,雖然皇上從未在我這里就寢,但他每日都會來我這里小敘片刻。
我生活的很快樂,我的家人也因此過得很好,也漸漸喜歡上了那個龍袍加身的男人。
終于有一天,我打定主意了,對皇上說出了那個我隱藏許久的秘密。
“皇上,其實臣妾……是個男人。”
后來,理所當然的,我就再也沒能見到皇上。
還有三天就要行刑了,我把我的故事記錄下來,你們幫我推廣一下,完成我最后一個小小的愿望,謝謝。離這里最近的宮殿就在不遠處,因為地方僻靜,所以也已經好久沒有人來過了。
有幾個宮女上前為柳蔭和衛歆柔換上潔凈的衣服。
女醫為兩人分別把脈,沉吟半晌。
“娘娘身體欠佳,臣為娘娘開幾幅藥,娘娘要按時喝。”
說到這些,女醫回頭看看衛歆柔,臉上的神色有些怪怪的:
“至于殿下……殿下一定是平時運動得比較多,身子康健,脈象顯示很好。”
柳蔭點點頭,沒有多想。
門外有人進來,女醫識相地退到一邊。
“你們怎么回事?”
衛鈺軒從外面提步走進,后面無一人跟著。
“皇上可信任臣妾?”
柳蔭想想,還是先問了這一句。
“……”
衛鈺軒沒說話,看向柳蔭的眼里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前幾天才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她還不知道自己信不信任她?
柳蔭吐了吐舌頭,繼續往下說著:“那口井,有問題。”
衛鈺軒點點頭,示意她把話說下去。
“安寧公主受了暗算。”
“咔吧——”
一聲木條折斷的聲音。
柳蔭這才注意到,衛鈺軒背在身后的手里還握著一根樹枝。
看到柳蔭探究的目光,衛鈺軒挪了挪手,解釋道:“我去看過……在樹林里……有人也暗算了你。”
衛鈺軒并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可柳蔭也聽懂了。
估計是發現了樹林里的……
誒?
“黑衣人呢?”柳蔭問了出來,黑衣人呢?衛鈺軒沒有發現黑衣人嗎?
“沒有人,什么東西都沒有。”
衛鈺軒彎下身子,把柳蔭額頭上的水珠揩去。
“那就怪了。”
柳蔭搖搖頭,垂首思考起來。
珍珠可能不會有這么大的能力,那就是有人暗中相助……
會是誰呢?
誰有這么大的能力,對自己又有這么大的仇恨?
柳蔭還沒有想出來,也不想費精力去想。
其實是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柳蔭轉過頭去,看窗欞上的花紋。
花紋繁復,卻充滿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