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的折刀無疑比陳勝快上許多倍,那個曾經喚起龍類大潮的男人在鹿角柄折刀下敗退著,他畢竟只是一個次代種。
廣場上莫約有一萬六千頭龍種左右,而人類卻只有三千不到,吳光憑借著項羽和其眷屬的力量將整個棺山附近的所有活物傳送過來,現在,昂熱等人已經陷阱了可怕的包圍圈里。
在錄像時說道不殺一人的項羽在此刻露出了獠牙,龐大的身軀肆意碾壓著人類,青色的鱗片無懼于混血種武器的打擊,他噴出烈焰,就連那些裝甲也在此高溫下迅速溶解,他吐出鐮刃,急速的風壓將人攔腰截斷。
這是龍種們的狂歡,他們肆無忌憚的高呼著龍王的名諱,整個廣場陷入了血黑的屠殺陰影之中。
那個拿著雙槍的芬恩被四頭龍種切碎了四肢,他的頭顱被一個龍種隨意的摘下,脖頸中噴濺的血液成為了龍種們的狂歡香檳。
心智脆弱的人朝項羽大罵道“你不是說不會殺死任何一個人嗎!”
龍王玩味的說著“我殺了你們,你的同胞也會替我辯解的,他們會想出我都無法相信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只為滿足他們虛榮的道德心?!?
“還是說,你指望我這個龍王遵守人類的道德?!”
狂笑聲響徹四周,龍王項羽的傲慢在此顯露無疑,他大聲說道“龍種們,純粹的殺戮無法替我們挽回百年前已定的敗局,但是你們不要忘了,人類的勝利是靠他們日益發達的工業化實現的,是靠他們在一秒之內傳遍任何的信息而實現的,我們也能如此!”
“肯定會有人想到錄音吧?”
項羽嘴角咧起,他輕聲說道“你們猜猜,棺山的水銀被傳送到了哪里呢?”
芬格爾的臉上呈現出死一般的灰,他轉頭望向遠方,十萬噸級別的水銀潮流正呈穩定的狀態奔向秦王破陣樂的陣基,在那水銀之上,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氣味。
整張臉瞬間變得扭曲,芬格爾的額頭青筋暴突,積壓了已久的憤怒在此無法收斂的炸出,指甲蓋嵌進了他的手心里,就連一旁的路明非都能感受到徹骨的含義。
敗狗師兄仿佛換了個人一樣,他死死的盯住遠方涌動的水銀,身軀直抖著。
那不是恐懼,那是名為憤怒的情緒在急釀。
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齒,雙眼瞪亮著四周,手邊的死侍被他砸進了廣場的地上,硬化后的肘關節直接將龍種的頭顱砸碎,像是被狠狠錘爛的玻璃杯一樣,那頭龍種的骨頭都被震碎開來,紅的白的濺滿了他的一身,只留下可憐的軀體在風中搖擺。
那是‘太子’,格蘭陵海里的惡鬼蘇醒了。
芬格爾緊閉著眼睛,他重重的呼吸著,不過片刻,他就恢復到正常的狀況。
聲音格外的脆弱,芬格爾就像是一個感冒已久的小女孩一樣,他嘶啞著說道“我們,要先離開這里?!?
此刻已經沒有人能夠來回答他了。
昂熱斬斷了陳勝的左臂,還在加速的折刀成一字斬出,站立在他面前的龍種們被悉數斬碎,陳勝后仰翻滾勉強逃過一劫。
那絕對是初代種級別的實力,能與這個希爾伯特·讓·昂熱戰斗的只有龍族中的偉大初代種們。
也是因此,龍王項羽出手了,看似累贅的身體在此刻宛若流星暴雨般襲來,恐怖的利爪徑直切開了大地,山一般的身軀將數個大樓徹底擊毀,玻璃們黏連在一起,被他的言靈吹向四周,就像利劍一樣,那些玻璃直接刺進了人類的身軀中,就連昂熱也不例外。
他的右腿和小腹被兩塊手掌大的玻璃碎片貫穿,風壓將他吹向了遠方,在空中無法借力改變身姿的昂熱即將死在項羽恐怖的利爪下。
惡火束鏈射出,數個鋼鏈沖向項羽的爪子,摩擦碰響的火花意味著路明非無法改變烈爪的方向。
七米多高的身軀射向高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