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夕陽的紅暈搭配上淋漓的鮮血不是更加令人心曠神怡嗎?!”
男人捏著一副單片眼鏡,他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就像是大家都喜歡的黃金一樣,它總是那么漂亮,能讓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為它送上笑臉和贊美,數不盡的榮譽都會被冠在他的頭上,人們稱贊他是文明的代表與象征,許多人都為此奮斗一生,瞧啊,多棒!”
淡綠的瞳孔不斷放大縮小,這個略顯瘋癲的男人自顧自的解釋道:“當然,這并不是說人們該去追求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我們只是對他保持一個限度之內的喜愛,就和男性看到漂亮的女士時會不自覺多看幾眼一樣,我們承認它,但我們不會使用不仁道的方式去獲取它,這也是區分我們道德素養的一種表示,不是嗎?”
那位女士只能雙手環抱,略帶尷尬的說:“你是一位哲學家嗎?也許您的話題有些....高深了?”
男人似乎是沒有聽懂女性的委婉拒絕,他擺著一副堅決的臉說道:“朋友,我并非是什么哲學家,和那些裝神弄鬼的家伙不一樣,我是一位實踐家,踩著大地走,昂著看天空的社會實踐家,你知道最近的龍族吧,他們的出現也與我的論題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我有預感,不超過十年,我就能寫出一部改變世界的著作,就和進化論一樣,你知道的吧?!”
“嗯嗯,我對您的話題很感興趣。”女性抿起嘴:“不過我的朋友似乎正在找我,我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快步離開了甲板,男人只是無奈的搖頭,輕輕哀嘆一聲:“為什么人們總是無法接受這些頗為新奇的思想呢?正是如此,我們的地位才遠遠高于你們這些愚民啊。”
“漂亮的小姐,你會死在甲板上!”
男人泄憤般的大喊:“我敢打賭,你踩不上對岸的土地!”
“瘋子!”
女人趕緊提著過長的裙擺走回船艙內,她可不想在和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多說些什么,哪怕這個混蛋長得很帥。
也許是因為咸濕海風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男人的心情并不好,這位二十出頭的女人并沒有拉開鋼制的大門。
鉗子一般的大手箍住了女人的手腕,她驚愕的轉頭,男人只是在哪里緊咬著嘴唇,他默默的念著什么,兩顆眼睛閃出紅光,蛇一樣的眼眸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
“先生,放手,不然我就要找保安了!”
女人示威般的拿出了手機,她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
男人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他松開手,搖著頭說道:“最后一次見面,好的,最后一次見面...”
他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全身的骨頭開始發出響動,明明女性離他越來越遠了,但是她卻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變得越來越大了?
這是錯覺嗎?
直到泛著寒光的鋼爪戳進她的腹部內,女人才發現一個事實,那個男人已經漲到了四五米高。
尖銳細長的爪子開始慢慢縮進男人的手中,他不住的顫抖,隨后漏出一副虔誠的面容,輕輕舔砥著爪子上不斷低落的血液。
沒有人能忍受這股鉆心的疼痛,女性早就發出了慘烈的哭喊,她的雙腿失去了知覺,不停顫抖的身軀也在神經的壓迫下逐漸失去活力。
“我說過,你會死在甲板上,這是一個社會實踐家的推理和預判,怎樣?準確嗎?”
金黃色的眼眸開始亮出斷斷續續的光芒,男人激動的大喊道:“不對,不準確,你沒有死,你只是留了一點兒血而已!”
輪船上兩人一組的安保人員發現了端倪,個頭較大的年長安保快步走了過來,他伸出雙手:“先生,女士,怎么了?”
他身后的年輕安保已經從腰部掏出了電棍和噴霧,兩人并沒有看到男人迅速膨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