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差點就蹦了起來,06年那會,當地人月收入還不到一千五,八萬塊是個啥子概念?買個緊湊的三居室都綽綽有余了,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試探道,“你說多少?”
“林先生不要激動,您要是對我說的價格不滿意,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您當初買這串吊墜時,有嗎?”
王經理把我按回了椅子,拍著我的肩膀,一口一個小老弟,臉上笑得好像個彌勒佛,對我親熱備至,但眼中閃爍的狡黠和市儈,卻好像一只精明的老鼠。
我聽懂了他言下之意。
顯然,這串吊墜的價值大出我所料,具體值多少還不好說,可它來歷不明,明顯不是我這種小屌絲能夠擁有的,王經理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拼命壓價。
我雖然沒經過什么社會,但這點小算計還是有的,當即假裝遲疑,閉上眼,在心中琢磨了起來。
別說這吊墜能賣八萬,就算值八千、八百……對我而言也是血賺不賠。
財迷心竅的我并未多想,當即點頭同意了。
王經理哈哈一笑,拍著手說,“小兄弟是個爽快人,我王某人就愿意交你這樣的朋友,以后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可以盡管來找我,我保證一定給你最優惠的價格。”
我嘴上說著感謝話,心里卻冷笑不止,和這種人打交道,一次也就夠了。
從珠寶店出來,我心中仍覺得好像做夢一樣。
八萬塊,就這么到手了?
我惴惴不安,來到at機那里取錢,心里還在思考會不會有詐,直到輸入密碼,查看金額已經到賬時,這才敢相信事情是真的。
取出一部分錢,我再次跑回藥店抓藥。
可在取藥的時候,我的余光卻瞥見藥店門口的角落里,好似蹲著一個穿風衣的男人,在那里偷偷地瞄我。
等我取完藥,再回頭去看那人時,發現藥店門口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瞧不見。
“可能只是路過的人吧……”
無緣無故得了筆意外財,我欣喜之余,心中也有些疑神疑鬼。
謹慎起見,我趕緊去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用最快的速度返回田叔家里,將所有門窗緊閉,關上門,來到臥室中靜坐。
等心情平復下來,我開始審視自己,一手拿著剛抓回來的草藥,一手握著田叔臨走時,遞給我的修行法門,平心靜氣地看了兩頁,然后做下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個大決定。
我要修行,唯有如此,才能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熬藥期間,我認真研究起了田叔交給我的練氣法門,可惜文字上的內容晦澀難度,始終不得其法,沒轍,只好暫時放棄研究。
連續兩天,我躲在廚房不出來,將滿滿一鍋湯水,熬成了一碗粘稠的濃湯,黑漆漆的,看著好似龜苓膏,但是奇臭,而且散發著一股酸氣,特別惡心。
遲疑再三,我才捏著鼻子,把藥強行灌下去,滾燙的藥汁沿著我的喉嚨散發,一直融入胃里,然后形成一股熱力,散發全身。
這藥太苦,也太酸了,一碗湯藥下去,我頓時打了兩個飽嗝,同時下腹追漲,憋得難受,匆匆跑進了衛生間,好顧不上解皮帶,肚子里已經涌來一陣翻江倒海,所有濁氣都沿著谷道被排出體外,那股腥臊的味道惹得我鼻子犯沖,差點沒把自己熏暈。
當晚,我拉得昏天暗地,甚至懷疑二叔給我開的方子是不是弄岔了。
在衛生間折騰兩個小時,肚子里那股勁才算消停,我艱難地拎起褲子,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總算支撐著爬到了床上,感覺比坐月子的人還要虛。
我孤獨地躺下,那一刻真的感覺自己虛弱得如同要死掉一般,黑暗和迷茫一陣陣的,猶如潮水般向我涌來,不知不覺,竟然昏迷過去。
我是在第二天下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