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奧!
這一幕差點把我尿都嚇出來了,孫隊更是無比緊張,把后背死死靠在墻角上,顫著聲音問我那是什么?
我回想那本法門上的內(nèi)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咽了口唾沫,“好像是蠱!”
“什么蠱?”孫隊似乎沒聽明白,本能地反問我一句,可沒等話音落地,那片正在啃噬著木腿的蟲潮,已經(jīng)再度涌動起來,形成一片鋪天蓋地的黑幕,朝我倆兜頭籠罩而來。
“快脫衣服!”我急忙大喊一聲,不敢有任何遲疑,一把扯掉上衣,掄著雙手揮動起來。
這會正值八月,天氣燥熱得很,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脫下來倒也不算費力。
只不過這上衣太單薄了,當我掄著t恤,狠狠打在那片蟲潮上面的上面,居然感覺好似撲在了一堵墻上,不僅沒有將蟲潮打掉,反倒讓這些黑色甲蟲得以棲身,一只只都趴在了我的外套上,然后瘋狂地啃噬起來。
我這t恤很便宜,十塊錢一件的地攤貨,那經(jīng)得住這些蟲子亂啃,頃刻間便多出了無數(shù)個窟窿,被啃出大量篩子一般的細密小孔。
這些蟲子紛紛穿過眼孔,繼續(xù)朝我臉上撲來,密集而繁復(fù),密密匝匝的一堆。
那一瞬間,我?guī)缀踹B心臟都停止跳動,眼看著蟲子就要撲在臉上,心道一聲苦也。
可偏偏就在此時,小腹下卻驟然涌出一團暖洋洋的氣息,我?guī)缀鯖]怎么遲疑,在本能的驅(qū)使下,同時伸出雙手,丟了外套,猛地朝蟲群里面一抓。
一股詭異的氣流籠罩在我雙手之上,左手僵冷似冰,右手卻散發(fā)著滾燙的熱力,兩只手上的氣息同時涌出指尖,竟將那鋪天蓋地的甲蟲全部逼停!
這片詭異的蟲潮,眼看就要撲在我臉上,給這股勁力一震,居然一觸即潰,大量蟲子都給震死,化作一灘細粉,撲簌簌地墜落下去,更多甲蟲好似遭遇了天敵,紛紛玩命逃亡,朝值班室的窗戶縫狂涌而出。
我心中一震,真覺得不可思議,收回雙手來不及細看,孫隊忽然伸出手,在我肩上拍了一把,“干的好,快看看抽屜下面到底有什么!”
我心緒復(fù)雜,來不及細想這些蠱蟲為什么如此懼怕我手上的氣息,匆匆奔向彈開的值班桌椅,一看便瞧見了彈開的抽屜下,那只詭異的人手。
森白的手臂上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污,好似從抽屜里長出來似的,五指仍舊保持著虛抓的姿勢,顯得格外嚇人。
我顧不得那么多了,趕緊和孫隊一起拉開了抽屜,那只人手立刻從抽屜中掉落下來,啪嘰一聲掉在地上,整條手臂齊肘而斷,像是被某種銳物一刀劈下,又強行塞進了抽屜當中。
其次是在斷手的手心位置,鼓起了一個大包,皮層表面臃腫不堪,鼓成了一個乒乓球大小,這些蠱蟲,就是從斷手的手心處飛出來的。
“這……”
孫隊看著抽屜里的斷手,整個人一下就懵了,一臉煞白地喃喃道,“這是陳濤的手……可,可手里怎么會長出這么多蟲子!”
我小心翼翼地撿起了斷手,強忍著惡心,湊到眼前快速看了一眼,隨即把視線移開,對孫隊解釋道,“這只手剛被剁下來沒多久,有人在斷手上種了蠱卵,依靠斷手上的血液養(yǎng)分對蟲卵進行孵化,到了一定階段,蟲卵就可以破手而出,然后攻擊一切靠近自己的目標!”
“什么?”
孫隊嚇得聲音都變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發(fā)出一陣苦笑,然后告訴他,的確有。
麻江縣處于黔南腹地,這里是十萬大山的門戶,如果繼續(xù)往深了走,便能抵達傳聞中恐怖詭異的苗疆、
而之前攻擊我們的黑毛甲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便是傳聞中的“蠱”,這玩意屬于苗疆的特產(chǎn),包括我身體中噬神蠱,也是蠱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