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之前躲在值班室門外襲擊我們的,肯定不能是個人,因為人血不可能是這個樣子,而且人也長不出那種毛絨絨的爪子。
其次也不可能是鬼。
為何?
因為傳聞中鬼魂只不過是一股怨氣,一種存在于世間的磁場感應,通常是不可能有實體的,自然也不會流血了。
非人非鬼,那就只能是妖!
孫隊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過頭來看我,臉色已經慘變到發綠,顫著音說,“怎么……可能,世界上還真的有妖怪?”
我也覺得這事挺荒唐,可事到如今,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已經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我點頭,打斷了孫隊的話,又對他沉聲問道,“你不是要帶我去看疑犯尸體嗎,趕緊去找鑰匙!”
孫隊怔了怔,回過神,把手摸向背后早已倒地的尸體。
在確定這里沒有鬼之后,孫隊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匆匆在同事的尸體上摸索著,可半天后,卻回頭告訴我,說停尸間的鑰匙不見了,根本沒在這個叫陳濤的警員身上。
我聽完,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涌出不太好的念頭,急忙沉聲道,“別找了,快去停尸房看一看!”
孫隊也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忙不迭地爬起來,顧不上整理同事的尸體,匆匆領著我跑向值班室后面。
我倆尥蹶子狂奔,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殯儀館地下一層,走在這個專門用來停放尸體的地方,我心中漸感低沉,總覺得這太平間燈光森冷,空氣中莫名散發詭異的氣味。
其實我對氣息的感知能力還不是太敏感,無法分別空氣中那種詭異的味道,究竟是太平間本就有之,還是某種異端出現之后的殘留,只是隱隱覺得,心里不是太舒服。
繼續沿著停尸的走廊行走,十幾秒后,孫隊帶我拐進了一個早已洞開的房間。
果然,當我們一起步入房間后,只看見一具被人強行掀開的冰棺,而冰棺下面的本該擺放著的疑兇尸體,卻是早已不翼而飛了。
“有人盜尸!”孫隊腳下打了個趔趄,本能地用手扶著我的肩,語調怪嚇人地說,“難道剛才那家伙之所以嚇唬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待在值班室不出來,好趁機讓他的同伙搬運死尸?”
我說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最好不要這么早下定義。
說完,我指了指被掀開的冰棺蓋子,對孫隊說道,“看見棺蓋下面的抓痕了嗎?”
他咽了口唾沫,點點頭說看見了,又很不理解地看著我,質疑我為什么不關心尸體去了哪里,反倒研究起了冰棺蓋子上的抓痕。
我沒有立刻給出解釋,而是緩緩蹲下來,沿著冰棺檢查。
殯儀館的冰棺,說白了就是一副塑料棺材,棺材蓋子是亞克力的塑壓模板,底座下能通電,道理和冰柜差不多,只要給底座通上電,就能保持一個恒定的低溫狀態,讓尸體長時間不腐。
可就在我檢查棺蓋上塑壓模板時,卻發現了不對。
棺蓋上的抓痕,是從里面造成的。也就是說,是尸體自己揮手,將冰棺的棺蓋從里面頂開。這里沒有其他人活動的痕跡,但是地板上卻有很多爬行過的手印。
看到這里我已經很不淡定了,臉色蒼白地起身,對身后同樣一臉呆滯的孫隊講道,“沒有人盜尸,是尸體自己頂開了棺材蓋子,然后爬出冰棺的。”
“不……不可能吧?”孫隊臉上彌漫著極度難以置信的驚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唯有用手掐住喉嚨,才能保持正常發聲。
我指了指地上的水手印,語氣低沉道,“尸體在冰棺里待的時間久了,身上會結出水漬,所以當他自己爬出來的時候,才會在地上留下這么多水印。”
聽了我的話,孫隊的身體直接往后一仰,好懸沒栽倒下去,慘著臉說,“你還說沒鬼,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