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雪的描述,我感覺她姐夫身上的癥狀,與中了石頭蠱頗為類似,便將此事實言相告。
李雪自然是嚇了一跳,包括癱坐在椅子上的李莉,整個人也變得無比驚悚,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可是,我老公被人下了蠱,為什么我也會出現(xiàn)這種癥狀呢?”
我嘆了口氣,說正常情況下, 蠱咒一般是不會傳染的,不過有一種例外,那就是有人在身懷蠱咒卻不自知的情況下,與異性行房,會導(dǎo)致體內(nèi)淤積的邪寒之氣通過這種方式傳染。
李莉一臉悲戚,又問我,該怎么辦?
我遲疑著告訴她,要煉制石頭蠱這種東西,頗為不易,一般如果不是仇恨到了極點,不會有人拿這種蠱咒來開玩笑,下咒之人,必然和她老公存在深仇大恨。
聽完我的講述,李莉整個人都懵了,很緊張地問我能不能解?
我說不能肯定,苗疆三十六峒,每一峒都有各自的傳承法門,他們煉制蠱毒的方式也截然不同,尋常人不得其法,貿(mào)然解咒,極有可能遺禍自身。
至于我,誰說身懷噬神蠱這種奇絕之物,但畢竟不是專業(yè)的養(yǎng)蠱人,未受傳承,所以并不是解蠱的首選。
李莉卻顯得不依不撓,上前抓著我的手,連話說都不利索了,顫顫巍巍地說大師,剛才我發(fā)作那么難受,你一下就替我解了,我相信你是個有本事的人,黃義(李莉老公)現(xiàn)在病成這樣,再不解蠱他會死的,求你大發(fā)慈悲,一定要幫幫我呀。
我很為難,輕輕掙脫開說,“倒不是我忍心見死不救,實在是這種事超越了我的能力范疇,我剛才能救你,是因為你只不過受到了一些邪寒之氣的感染,并非真正中了蠱咒,可你老公的情況就不同了,蠱種在他身上,實難化解,一個不慎,有可能反噬其身,甚至讓他發(fā)作得更快。”
我這一番話,并未全都是推諉之詞,要知道能夠能夠培育出石頭蠱的人,必然是在蠱術(shù)方面頗為造詣的家伙,至于我,半吊子一個,連咒語都念不全呢,哪有這個能力去幫人解蠱?
見我一味推脫,李雪也急了,上來抓著我的胳膊,細聲細氣哀求,說林峰,你就去看一看嘛,就當(dāng)幫幫我好不好,如果你能救回我姐夫的命,我們?nèi)叶紩δ愀屑げ槐M的……
這嬌滴滴的聲音從她嘴里蹦出來,半帶撒嬌,讓我男子漢的氣概瞬間爆棚,心中一震激蕩,唯有硬著頭皮點頭,說好,那就試一試吧!
李雪立刻喜笑顏看,說好,那就說定了。李莉也抹著眼淚起身,對我千恩萬謝,說大師,解蠱的事情我還需要回去跟公婆商量一下,能不能勞煩你在公司等等?
我告訴她沒問題,不過要盡快,一旦蠱毒深入骨髓,當(dāng)時候她老公渾身都會淤塞,就是大羅金仙也治不好了。
李莉抽泣著點頭,匆匆奔向電梯口,我和李雪趕緊跟上去,替她按亮了電梯大門,考慮到李莉的身體還有些虛,我讓李雪陪著她回家,李雪卻不愿意,說樓下有專門的司機,可以送李莉回家,然后她非拉著我的手,說要感謝,為我犒勞。
在李雪的生拉硬拽下,我只好陪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折騰了半日,我確實也餓了,就沒有再堅持拒絕。
等餐途中,李雪把手撐在下巴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宛如一個癡迷電影明星的小迷妹,問我究竟從哪里學(xué)到的這些本事。
我打了個馬虎眼,說家學(xué)淵源,不足以為外人道。李雪則很認真地看著我,說看不出來,你真的懂這些,我還以為這些東西都是假的,電視上演來騙人的。
我苦笑,事實上在一個月以前,我也覺得這些事假的不能再假,可自從經(jīng)歷過這許多事,自己也踏入了修行行列之后,才曉得原來這世界上,果真存在著許多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東西。
這頓飯直吃到傍晚,李雪途中接了個電話,然后告訴我,說李莉那邊已經(jīng)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