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決》里的靜心經咒來。
這些咒語,并不能引起絲毫的氣場共鳴,但卻能夠使人安寧祥和,心思漸漸歸于平靜。
事后,我又點燃一柱檀香,與黃義面對面坐著,眼睛閉闔,緩誦咒語,隨著時間推移,這家伙的精神開始放松下來,原本渙散的眼神,也逐漸開始聚焦,只是表情依舊傻傻的,咧著嘴,唇角全都是口水。
我并不氣餒,仍舊平心靜氣地誦經,大約半小時過去,黃義開始昏昏欲睡,張大嘴,打了幾個哈欠,然后身體慢慢松弛下來,躺在病床上,宛如一條蛇。
我這才睜開雙眼,停止念咒,然后將黃符紙取出一張,劃破中指,將血滴落在上面,一邊畫符,一邊唱誦催眠的咒語,然后將符紙貼在他腦門上,用左手死死地按著,嘴里誦咒聲漸漸拔高。
之后,我小腹下開始彌漫出一股氣流,沿著左手傳遞,慢慢滲透進了符紙。
受到這股氣流的帶動,那符紙立刻完全大卷,慢慢飄起了一股煙,遠遠望去,好似黃義額頭燒著了一般。
孫隊看得一臉驚詫,忍不住張大嘴,將要出聲,卻被我一眼瞪回去了。
待符紙燃盡,我緩慢起身,雙手交疊,將左右大拇指反曲,遙遙對準黃義的額頭按去。
他頓時渾身一震,于熟睡中緩緩把身體支愣起來,睜開眼,耷拉著腦門,兩眼發直,沒有絲毫聚焦,眼中則閃爍出一些迷茫之色,已然陷入催眠的幻境。
我開始詢問,逐漸從簡單的問題入手,比如他姓什么、叫什么,祖籍哪里,家中有幾口人,什么時候結的婚……他一臉迷茫,但卻一一給出了回復,很順從地一問一答。
我見事情開始朝正面發展,于是徒然將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一拍桌,大聲喝問,“黃義,你到底對不起誰!”
他眼球一翻,露出大半的白眼,喉嚨里嗬嗬響著,似乎卡著痰,良久之后,才麻木地交代,“我對不起倩倩,我不該逼她打孩子,她是被我害死的,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
他含混不清地說著,孫隊趕緊掏出記錄本,快速做著筆記。
我急忙追問,“倩倩是誰,她姓什么?”
黃義的眼球飛快往上翻,身體抖動頻率加快,變得越來越吃力,一臉痛苦,說姓羅……
我又說道,“你是不是有婚外情?還強迫對方打過胎,然后害死了人?”
黃義痛苦地抽搐著,忽然脖子一歪,渾身抽搐倒在床上,四肢抖得厲害,眼球已經翻得完全看不見了,嘴里卻是白色的沫子,含混不清道,“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人,救命……不要來找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