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黎一陣沉默,良久后跟我裝蒜,說啊,你指哪一方面?
我嘿嘿笑著,打斷他,說你丫底都漏了,還裝?之前你和羅平安搏斗的時候,忽然變成那么多蝙蝠,如果我所料不錯,你身體里覺醒的妖脈,多半是血族吧?
他一陣苦笑,說你都看出來了,干嘛非要點破?
我吸了口氣,問他還真是?風(fēng)黎很認(rèn)真地點頭,說是啊,隨后又半開玩笑地對我說,“怎么,你歧視血族嗎?”
我說哪敢,我這條小命還是你救的呢。不過我很好奇,正常來講,血族一般只會在西方出現(xiàn),而且大都是以家族形勢延續(xù)的血脈,怎么會轉(zhuǎn)移到一個華國人體內(nèi)呢?
哪怕風(fēng)黎體內(nèi)覺醒的妖脈,是老鷹,是獵豹,我都不覺得有啥奇怪的,可血族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存在于東方大國?
他移開視線,一臉隱晦,然后搖頭說,“這是我的秘密,你不要打聽?!?
我伸了個懶腰,說你既然不想講,那我就不問了,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畢竟我也欠了你不少人請。
他忽然笑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你還知道自己欠了我人情,那你打算怎么還呢?
我說不是吧,咱倆不是朋友嗎?風(fēng)黎撇嘴,說操蛋,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差點為你暴露了身份,你連句謝謝都不肯說?
我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風(fēng)黎,“你之前一直跟蹤我,絕不可能只是好奇這么簡單,說說吧,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為你效力?”
我這人恩怨分明,欠了別人的,就一定要還。而且我也看得出,風(fēng)黎主動接近我,其實是帶著某種目地。
風(fēng)黎訕笑了兩聲, 搖搖頭,“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說,畢竟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
我急了,強撐著爬起來,問他是不是嫌我本事低微,看不起我?
風(fēng)黎忙搖頭,說你誤會了,然后左顧右盼,思考了很久,才一臉正色地說道,“這樣吧,你現(xiàn)在有傷,起碼要一兩個月才能恢復(fù),恰好我還有事要辦,兩個月后,我再回來找你,到那時或許會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我點頭,說一言為定。
然后風(fēng)黎站起來,面帶微笑地看著我,說外面有個女孩,似乎一直在守著,要不要我替你把人叫進(jìn)來?
我說還是算了吧,就人家李雪那條件,我可配不上。他故作老成,說年輕人不要妄自菲薄嘛,雖然你長得沒我?guī)洠臼聸]有利害,而且沒啥見識,性格也呆悶得一比……總好過大部分普通人。
我滿頭黑線,說媽蛋,你特么到底夸我還是損我,小時候挨過毒打沒?風(fēng)黎哈哈一笑,然后起身告辭。
他前腳剛走,后腳,病房大門又被人推開,我不用抬頭已經(jīng)知道那人是誰了,于是笑笑,說你不在李莉的病房守著,干嘛來我這里。
李雪走上來,很大方地坐在我床邊,說你受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
我說還好,只是斷了兩根肋骨,休養(yǎng)一陣就沒事了。李雪對我翻了一個大白眼,說斷了肋骨還沒事?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我訕笑道,“沒事,我皮糙肉厚,從小被家里賤養(yǎng)慣了。”
講真,每次面對李雪,我心里都會有點小悸動,盡管斷了肋骨卻是很疼,但男子漢的尊嚴(yán)卻讓我不肯當(dāng)著她面示弱。
李雪看著我一會兒,忽然撲哧著笑出聲,又對我說,“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可能我姐永遠(yuǎn)都救不回來?!蔽覔u頭,說你別高興太早,李莉這狀況,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能好呢。
李雪跟著嘆氣,說不聊這些喪氣話了,這次你幫了我家這么大忙,我老爸聽說之后,很想請你吃頓便飯,順帶表示一下感謝,對了,你那個朋友去哪兒了,赴宴的時候,也請他一起參加吧。
我沒同意,說吃飯就免了,我這人不善于應(yīng)酬,如果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