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莫名低沉,“不管你愿不愿意宰人,你現在都宰了,上了這條船,以后沒有回頭路可言,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自責,而是趕緊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接著,他自顧自地嘆氣,抓起了儀表盤上的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深深閉目,嘆著氣說,“馬勒個巴子,果然還是出事了,這棟爛尾樓已經被法螺會的人盯上,恐怕風黎已經聞訊跑掉了!”
我小聲問,“那接下來要怎么辦?”
“咱倆剛合伙宰了一個老家伙,我估摸著,桂縣里應該還有不少其他法螺會成員,沒準接下來,他們就該滿世界找咱們了!”
我震驚不已,顫著聲說道,“那你還敢朝城區里開車,咱們趕緊跑路吧!”
“跑個屁!”
黑狗搖頭打斷了我,語氣低沉地說,“你剛入這一行,根本不知道法螺會的勢力有多強,不管我們朝那個方向跑,總能被他們盯上,唯有城區才最安全。”
桂縣的人口基數雖說不大,好歹也有十幾萬,藏在人堆里,總好過開車在城郊外亂跑。
我心亂如麻,又說那風黎呢?到底找還是不找啊?
我這一連串的問題,搞得黑狗一臉心煩,他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回頭瞪我,大聲呵斥,說你特娘的,到底算不算個老爺們,怎么遇上點事這么瞻前顧后的?
我給他一頓呵斥,心里反倒感覺沒那么亂了,閉上嘴,回頭強迫自己冷靜。
良久,我也給自己點了支煙,閉眼,然后深深吸氣,直到手腳不再發抖了,才問,“狗哥,我想知道,風黎為什么要叛出法螺會,搞出這么大的亂子?”
“先找個地方,我慢慢再告訴你吧!”黑狗一臉低沉地開著車,讓我先別急。
最終,我們把車停靠在了桂縣的一家黑招待所,黑狗選擇這里的原因,是因為這里不需要登記。
我倆很快就拿到鑰匙,只開了一間房,然后立馬上樓。
途中我表示了不解,問黑狗為什么要開一間房?都說窮家富路,多開一間也不至于這么擠。
他感到好笑,用一副揶揄的表情看我,說你丫的,還真當自己是出門旅游,享受來了?在招待所投宿是要冒風險的,兩人開一間,也是為了必要的時候方便照應。
進了房間,黑狗立刻將大門緊閉,然后拉上窗簾,走到我面前說,說現在事情比較麻煩,連他也不知道究竟去哪里尋找風黎。
其次,我們剛弄死的麻臉老頭,在法螺會中應該挺有地位,估計現在外面滿世界都是追查我們的人。
說到最后,他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現在有道選擇題,你必須給我答案,要么喬裝改扮,趕緊離開這里,要么,就做好與法螺會正面為敵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