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黎精神一振,連忙起身說,“那狗哥現在怎么樣了?”
兔爺搖頭說,“不太清楚,總之是被人嚴加看管起來了,就連許家兄弟倆也沒法子接觸,不過法螺會折騰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料想狗哥的日子不會太輕松,加上他有傷在身,也不曉得能不能扛過去。”
我和風黎都是一臉焦頭爛額,只盼能盡快動手把人救出來,兔爺反倒淡定一些,盡管也一臉憂慮,但言談舉止卻比較穩健,安慰我倆先不要著急,
“要救人,總得先把精力養好,現在距離動手還有十多個小時,你們可以先睡上一覺,滿足精力比什么都重要。”
送走兔爺,我卻睡不著了,翻來覆去思索著救人的步驟,風黎同樣沒有睡意,于是找到我閑聊。
我忽然想起一事,問他是怎么找到我和狗哥的?怎么我剛遇險,風黎就這么及時趕到,并且救下了我。
風黎解釋道,“其實狗哥剛到桂縣,就給我發了一條信息,只是我的手機時常關機,因此沒有第一時間接到他發來的消息。等我開機,收到那條短信之后,就第一時間趕赴那家招待所,打算跟你們碰頭,卻正巧看見狗哥失手被擒拿的一幕……”
我揉著太陽穴說道,“那可真是不巧,你要是能早一點趕到,沒準狗哥就不會被擒獲了。”
風黎嘆氣,說是啊,誰能料到法螺會行動這么快?
講完,我倆便停止了談話,各自躺在床上睡去。
這一覺,我睡得很不踏實,一方面,是出自于對未來的不確定和害怕,其次我總是夢到狗哥被人嚴刑拷打的樣子。
不曉得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睜開眼醒來,發現兔爺已經換好了夜行服,正拎著一個包袱向我們走來。
他打開包袱,取出兩件一樣的黑色緊身衣,丟在沙發上講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先把衣服換上,我們即刻出發!”
我拿過緊身衣,一陣打量,心中感嘆著人世的無常。
以往只能在影視劇作品中看見這玩意,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穿上它。
兔爺有點著急,對我催促道,“別磨蹭,趕緊穿上吧,救人的機會只有一次,此事關乎狗哥的性命,可半點馬虎不得。”
我精神一振,用最快的速度將夜行衣換好,匆匆跟隨著兔爺,走出了他開的雜貨鋪子。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兩廂轎車,兔爺快速鉆進駕駛室,我和風黎則分別坐進了后排,兔爺很嫻熟地掛擋前進,一邊開車,一邊對我倆說道,“許文已經傳來消息,狗哥被關押的地方位于一座廢棄的漁場,那地方有七八個守衛,身手都很不錯,我們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風黎又問,那許家兄弟倆呢?
“他們會在漁場附近接應我們。”
兔爺將汽車行駛得飛快,半小時后,我們順利抵達那個漁場,兔爺將轎車遠遠地停靠在了樹蔭下面,招呼我和風黎下車。
三人抹黑潛入了漁場外側,然后找到一個僻靜處,瞇眼打量起了眼前的環境。
此時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規模不小的養殖場,中間有個天然的湖泊,幾棟低矮的木質樓房,就佇立在湖泊中間的小島上,隱約間,能夠瞧見有人打著手電巡夜的身影。
正當我仔細觀察環境的時候,遠處的一排柳樹下,忽然傳來一聲鷓鴣哨響,緊接著,有個身材魁梧,額頭上呈現一條刀疤的男人,正小快步地朝這邊接近。
“是許文,他來接應我們了。”風黎眼前一亮,匆匆朝那人招手。
不久后,許文來到我們面前,這家伙是風黎安插在法螺會中的兩個暗哨之一,盡管名字中帶有一個“文”字,卻長得膀大腰圓,一身的橫肉,僅從面相上看來就很兇悍。
他快速走到風黎面前,先是拱手寒暄了一句,隨即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