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的遭遇,搞得我精神有點恍惚,原本打算回家睡上一覺,再好好思索接下來該怎么解決,卻不料自己恍恍惚惚的,居然散步又回到了餐館附近的那條路。
這時候夜已經比較深了,加上下著毛毛細雨,街面上沒有人,我仍舊漫無目的地走著,剛想起來,回來已經一天,還沒顧得上給二老掛個電話,正要低頭掏手機,結果卻看見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街邊走著,看架勢,仿佛是沖著我的店里去的。
我愣了一下,起初還以為鬧毛賊,可瞇著眼睛再看,卻發現那兩個人的背影有點熟悉,擦了擦眼角,一定神,方才終于確定了那兩個的身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兩個人,都曾在浩子手下做事,高個兒的叫李建,矮個兒的腳羅明,曾經也是這里的員工。
我很不解,自從餐館出了事,這兩人是第一個提出辭職的,這都離開好幾天了,干嘛大半夜跑到餐館這里來?
心中的疑惑,讓我沒有做聲,而是緩步朝那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去,然后停下來,把自己藏在了一根電線樁子后面。
然后我看見李建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有些謹慎地去弄那門鎖,頓時,心里的疑問更大了。
餐館的鑰匙一共三份,我一把,浩子一把,最后一把則是專門配給主廚阿南的,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別的鑰匙,而且李建和羅明在這里上班的時候,不過是最普通的切堆師傅,怎么可能配備了開門的鑰匙?
這么想著,我心中漸漸感到不對,于是貓著腰,繼續看出去,不一會兒,就發現門被打開,然后那個叫羅明的小子,居然從懷里摸出一個鐵質的飯盒,擺在了后廚的方向,再然后,兩人便神神叨叨地,對著后廚方向拜了拜,逃也似地跑出來。
我發現這兩個小子逃離出來的時候,臉上不約而同地帶著幾分驚恐,李建甚至都差點忘記拔鑰匙,就好像后廚里存在什么嚇人的東西,晚跑一秒,就會被吃掉一樣。
我心里很詫異,這兩個離職的員工,深更半夜捧著食盒偷偷潛回餐館,這又鬧有拜的,到底是要鬧哪樣?
我一直沒動,直到那兩個家伙跑出很遠,轉過這條大街,已經跑得看不見的時候,這才慢條斯理地起身,朝著餐館那里走去。
來到門口,我想趴在玻璃門上看了看,并未瞧出什么奇特光景,心下一陣好奇,便摸索出鑰匙,順著鎖眼捅開,然后推開門,大步走入了其中。
下過雨的街道很黑,然而我早就習慣了這種夜幕里的環境,內心并不覺得緊張,也沒有開燈,一進門,就瞇著眼睛四處尋找,半晌后,并未發現什么,就皺眉走向了后廚方向。
后廚那里有個鐵質的架子,平時用來裝菜的,剛才羅明捧著一個食盒進來,就把食盒放在了架子上,我快步走過去,定睛一瞧,發現那食盒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打開了。
我將架子上的其他東西全部都清理掉,定睛看著那食盒,這食盒是空的,里面殘留著不少飯粒,上面油漬很新。
“怎么是個空飯盒?”我抓起了盒子,上下一陣細瞧,心中很是詫異,又把食盒翻過來,卻是食盒的底部,瞧見了一圈被人用朱砂筆描繪的符文。
我盯著符文看了半天,然后閉上眼,開始在心里構建這樣一幅場景。
就在幾分鐘前,李建和羅明偷偷潛入這里,將一個裝滿飯菜的食盒擺在這兒,然后匆匆逃離。兩人剛走不久,這后廚內部,就出現了某種東西,將食盒里的飯菜掃個精光,只剩下一些碎米粒。
當然,那東西或許能夠把食物吃得更干凈,只是由于我的來到,所以才不得不停止進食,然后找個地方重新貓著,等待下一個進食的機會。
也就是說,這餐館里除了我,還存在另一種東西。
想到這兒,我心中有譜了,很平靜地移開視線,沿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