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輕描淡寫,兩三下制服了來人,這一下, 那幫欲欲躍試的混混就沒人感動了——這幫道上混的,也不全都是傻子,自然曉得眼前這個魁梧的大漢,是個厲害角色。
那黑臉男人也急了,出死力掙扎,好不容易掙脫了黑狗,指著他鼻子說,“哪里來的妖人,管我的閑事,你特么找死!”
黑狗半瞇著眼睛,似笑非笑,說你還有心思說我?自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你不知道?黑臉男人說放屁,你特么吧,神棍吧,爺們吃得香、睡得著,哪有什么大禍臨頭?
黑狗不說話,只是呵呵笑,把眼仁瞇得越來越緊,眼中兇光畢露。幾個小混混見識到黑狗的眼神,都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地往后退。
黑臉男人把臉色一變,也曉得這次碰上了硬茬子,把手一揮,喊了聲走!風(fēng)黎卻上前一步,冷冷地?fù)踉谒腥嗣媲埃f想走就走,你當(dāng)這里是自由市場?
黑臉男人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懼地看了看黑狗,然后硬著頭皮對風(fēng)黎說,“小白臉,你想怎么樣?”
風(fēng)黎平靜地指了指餐館大廳,說你們點(diǎn)了一桌子菜,不結(jié)賬就要溜,這么太不講究了吧,把錢留下,結(jié)完賬再滾!
這邊的黑狗也哼笑一聲,嘴上一字未發(fā),卻把拳頭捏得“嘎嘣”響,黑臉男人臉都綠了,咬牙切齒地摸出錢包,甩出幾張鈔票,撒手帶人離去。
直到這幫鬧事者,灰溜溜地走干凈,圍觀的群眾才依次散開,我急忙找來一個店員,讓他跟著那幫人,看他們到了哪里去?
這會餐館門前已經(jīng)清凈了許多,我這才松口氣,走向風(fēng)黎和黑狗,對兩人道謝。
黑狗擺手,說不必,這樣的小蟊賊,來多少,他就能免費(fèi)收拾多少。風(fēng)黎的眼神著玩味多了,圍繞著我轉(zhuǎn)了轉(zhuǎn),嘴里嘖嘖有聲,說你怎能受這樣的窩囊鳥氣?
我苦笑,說不然呢?擼袖子跟他們開干?我自己倒無所謂,可事情一旦鬧大,這餐館的生意怕是也得黃,你別嫌我沒出息,這店也不是我一個人,賠了錢,大不了我拍拍屁股走人,可另一個股東未必能這么瀟灑。
黑狗哈哈一笑,說兄弟重逢,別盡聊這檔子晦氣事,趕緊走,老子奔波了一路,肚皮早就餓了,你這店里有什么,好酒好肉,趕緊上!
我把人請上了二樓的包間,又吩咐廚房弄幾道招牌菜,等餐途中,我詢問風(fēng)黎怎么今天到了?
風(fēng)黎拎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說上次分手的時候,我不是答應(yīng)過,要替你湊齊材料嗎?東西都在這兒了,你自己清點(diǎn)一下,夠不夠?
我接過包裹,由衷地道著感謝,說為了這檔子事,難為你和狗哥奔波這么遠(yuǎn),實(shí)在太客氣了。黑狗把手一擺,說除了給你送藥材,還有別的事要辦。
我說還能有啥事?黑狗并未回答,反而謹(jǐn)慎地朝四面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道,“之前咱們不是跟法螺會的講和了嗎?這幾天,蔣廬主又找到我倆,說是接到情報,在洛陽的某一個地方,疑似出現(xiàn)了巫魔法杖的最后一個部件,于是拜托我倆去查。”
我哦了一聲,又不解道,“法螺會成員不少,干嘛偏要讓你們兩個跑這一趟?他們就不擔(dān)心,你拿到最后一個部件之后,又整出幺蛾子?”
風(fēng)黎含笑不語,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黑狗則嘿嘿一笑說,“洛陽那地方,有個叫老鼠會的勢力,一向跟法螺會不對付,蔣廬主之前倒是派了不少人去調(diào)查,結(jié)果都成了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地白送,他是沒轍了,只好拜托我倆去洛陽兜底?!?
我嘆著氣說,“如此說來,你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風(fēng)黎搖頭,說日子還沒定下呢,不聊這些屁事了,說說你吧,怎么好端端做生意,竟會被幾個潑皮照顧成這樣?
說起這事,我頓時一臉頭大,橫豎也沒有外人,便將此事因果大致講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