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襲來的瞬間,我本能地回身一退,然后手上發(fā)力,將被拉開的大門重重合上。
大門砰的一聲,傳來門縫和刀尖擠壓的聲音,外面?zhèn)鱽硪宦暘熜Γ又尤挥泻脦椎滥_步聲朝門外跑來。
我雖然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也曉得,自己恐怕是陷入狼窩了,于是當機立斷,回身一個猛撲,將手抓向了那位廖經(jīng)理的脖子。
這女人居然一點都不驚慌,望著反撲向自己的我,忽然露出一臉的狠色,飛速起身,并隨手拉開了面前的一個抽屜。
我聽見“噗嗤”一聲悶響,然后就是一股陰風,自那被拉開的抽屜中擴散而起,一團灰蒙蒙的氣流,游走在了我和廖經(jīng)理的中間,灰色霧氣之內(nèi),一股森冷的寒氣在溯游,竟然化作了一張兇戾的鬼臉,扭曲著五官,然后一口,朝我手腕上咬來。
這玩意就剩一個陰歷的腦袋在天空飄著,張開嘴,咧出滿口獠牙,好似兩排銼刀,上面是鱗次櫛比的尖銳牙床,又腥又冷,噴涌出不上腥冷的氣息,一對眼仁紅到發(fā)紫,給人一種兇戾到?jīng)]變的感覺。
古曼童!
我心中大驚,本能地縮回手,打算跳開,結(jié)果這女人卻露出一臉獰笑,猛地把手一揚,十指纖細,蕩漾著一圈又一圈的炁場。
屋中寒氣頓生,不知道從來飄來的勁風,將廖經(jīng)理的頭發(fā)吹得飛揚起來,她臉上的妝容飽滿而精致,宛如一只發(fā)怒的母貓,眼中,則流露出對于我的輕蔑和冷淡,
“敢來這里鬧事,你簡直活膩了!”
話音剛落,她隨手打了個響指,那張鬼臉立刻扭曲起來,化作一片灰氣,在空中游曳飄蕩著,無窮的鬼哭聲陰惻惻地咆哮在我耳側(cè),化作鋼針,扎向人的耳膜。
我只感到眼前一黯,空間炁場瞬間流動起來,眼前卻看見一張腐爛發(fā)臭的臉,如投石機一般迸射而來,兩排尖牙,幾乎咬到了我的鼻尖,端的是兇險異常!
養(yǎng)鬼術(shù)在華國境內(nèi)屢禁不止,并非沒有緣由,一則是因為操作簡便,并不繁瑣,其次是這種受了香火供養(yǎng)的小鬼,戾氣較之尋常鬼物更甚,用來保家、亦或是害人,都很方便。
鬼臉與我相隔咫尺,那張臉上的五官扭曲著,抽動著一塊塊發(fā)黑腐爛的肉,左邊的腮幫子已經(jīng)腐爛干凈,露出了許多紫黑色的,隱約可見蛆蟲在爬,更深處,則是兩排釘板似的牙,粘連著發(fā)黃粘稠的血絲,教人惡心得直想吐。
驟然遇襲,我慌得一匹,但卻并未束手就擒,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噬神蠱的氣息被徹底激發(fā),我感到自己的左手,多出了一股森冷的氣流,于是猛地把手探出去,不偏不倚,一把揪住了小鬼的額頭。
一股森冷的氣息在我手心中得到釋放,與鬼物身上的炁場不斷抵消、侵蝕著。
在我手心中,彌漫著“滋滋”的濃煙,那鬼臉則發(fā)出超高的聲波和尖叫,幾番掙扎,試圖擺脫我的牽制,然而并不能實現(xiàn)。
我這雙手,在噬神蠱的溫養(yǎng)之下,已經(jīng)變成一雙被賦予了神奇魔力的詛咒之手,左手如冰,右手如火,氣息一經(jīng)催動,那鬼臉便猶如冬日里的積雪,在陽春水下漸漸消融,最終飄落塵埃。
“啊!”
廖經(jīng)理滿臉詫異,瞪大眼睛和嘴,似乎沒想到我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就將這鬼物給搞定了,不過吃驚只是暫時了,望著臉色鐵青的我,她竟然咯咯一笑,眼中流露出萬種風情來,
“你果然有些本事,怪不得蘇執(zhí)事會看上你,可惜,當你拒絕加入我們的那一刻,就注定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局了。”
我滿心都是錯愕,感情人家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虧我還裝腔作勢陪她演了一場戲,原來是耗子唱戲,給貓看。
我次奧啊!
我將手中的氣團打飛,解放出雙手了,繼續(xù)朝她抓去,結(jié)果這女人健步如飛,動作卻比我快了不少,不等我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