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頗有幾分色厲內荏的味道,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般,我只是冷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倘若真是這樣,我剛才又何必舍命救你?”
他呵呵冷笑,說舍命救我?誰知你是不是故意和魔教的人串通起來,合演這一出苦肉計,以此來奪取我的信任。
聽到這話,我這暴脾氣頓時就頂不住了,一臉憤怒地瞪著他,說你丫是不是腦殼有包啊?說我和光復會的人一伙的,你信不過我也就算了,難道信不過田文遠?他難道沒告訴你,老子幾天前才協助過你們六扇門,粉碎了光復會的一個窩點?
羅毅一臉鐵青,咬牙切齒說,“田處長是二處的負責人,他的話,我自然信得過?!?
我這才吸了口氣說,“得了,既然你信不過我,我也懶得留在這里惹人懷疑,你自己待著吧,等這陣風停了,我就下山去!”
誰知羅毅在聽完我的話后,表情卻變得復雜起來,張了張嘴,仿佛欲言又止。
見他面色不對,我雖然心里有氣,畢竟也不是個小氣人,就主動問他怎么了?羅毅捂著胸口一陣咳嗽,啐出一口帶血絲的濃痰,十分無力地靠著石頭坐下,深深喘息了一陣,搖頭說自己的情況不是太好,孫笑川不愧是魔教分堂的高手,之前那一場拼斗,已經讓他受了內傷。
回想剛才那一場拼斗,我也是心驚膽寒,羅毅的手段已經夠厲害了,卻仍舊敗在了那位孫檔頭手上,其次是這姓孫的身邊,還有個本事不弱于他的張令使,雖是女人,可出手卻狠辣無情,妥妥的也是個厲害角色。
這些人堵在山下,對半是別有所圖,這樣看來,青城山麻煩恐怕不小。
羅毅嘿嘿笑了一聲,說這幫邪魔宵小固然難纏,但還不至于動搖我青城山根基,真正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幫人圍在山腳下的目地。
要知道青城山畢竟是個擁有千年傳承的大宗門,底蘊何其深厚?縱然光復會權勢滔天,也不敢輕易跑來招惹,此時背后,必然有所隱情。
我思索了一會兒,又講道,“我之前倒是趴在山上偷聽了一會兒,隱約聽到那位張令使說,有個綽號‘狂刀’的老家伙,似乎也打算進入青城山。”
什么?
聽到這話,羅毅頓時悚然動容,“你聽清楚了,連那個老魔頭也要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