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一聲知道,快速越過小玉,撒腿狂奔,跑向了閣樓頂部的最后一間房。
這屋子里的空間頗大,隨處可見蒲團和檀香,十幾根蠟燭并排照亮,將空間映照得大亮。
我匆匆跑進房間,一眼便瞧見一個身材矮小的家伙,正手握單刀,跳到床榻上,對準了一個臥床的老人反手刺去。
這老人臉色焦黃,身上披著黃色被單,躺在病榻上一動不動,眼看要被一刀貫穿,想必就是陳玄一的授業恩師,滄海真人了。
這么遠的距離,我救援不及,于是大吼了一聲,“小東西!”噬神蠱立馬彈射而起,化作一道金線迸飛,直取那人后背。
那人感應到了身后的襲擊,立刻將手腕一番,橫刀撞來,不偏不倚,撞在了噬神蠱身上,星火交擊,發出錚然巨響,噬神蠱被這一刀打飛,口中猶自“嘶嘶”吼叫。
我則快速抓起了地上的一個蒲團,對準那人投擲過去。
這漢子身材矮小,卻長著一張滿是橫肉的臉,三角眼中兇光畢露,再次揮刀,將那蒲團攪成一灘碎布條。
趁此機會,我已經匆匆殺到,揮拳一打,直取這漢子前胸。
那人厲吼一聲,完全無視我的拳頭,將刀鋒一撩,反向斬出,化作一輪銀色的刀弧,看這架勢,竟然打算將我手臂斬掉!
我吃驚不小,趕緊縮回拳頭,就地一滾,迅速鉆進了床底。
噬神蠱則再度殺到,繞到那人身后,閃電般突擊。這漢子揮刀再斬,將噬神蠱反彈了數米,正要回刀抹向病榻上那人的脖子,冷不丁,腳下的床板卻是一陣“嘎吱”搖晃,被一股力量頂起。
他站不穩,只好大吼一聲,自病榻上躍下,我則強行頂穿了床板,自病榻下鉆出,還手一抱,將那昏迷不醒的滄海真人夾在腋下,撒腿跑向房間大門。
“小子,休走!”矮個漢子氣得暴跳如雷,揮刀來追殺我,雙腿一彈,居然無視了五六米的距離。
我心中狂跳,唯有將身體往前一撲,避開了斬來的刀鋒。
盡管這一刀并未將我斬成兩段,然而刀鋒過處,還是切開了我的上衣,在我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疼痛鉆心。
“啊……”我就地一滾,將滄海真人放在地上,正要赤手空拳與那漢子肉搏,余光一瞥,卻看見了滄海真人腰間的一把小寶劍,來不及細想,反手拔劍,對著那漢子襲來的刀身劃過。
“多管閑事,去死!”這漢子則將刀刃疾旋,以一種力劈華山的姿態猛斬而下,刀勢威猛,凜然生風,然而長刀與短劍接觸,隨之而來的一幕,卻是誰也未曾料想得到。
只聽得“鏘”然一聲,我手中的短劍竟然劈開了對方的刀刃,在那長刀之上,斬出將近三厘米的切痕,反觀手中的小寶劍,則仍舊光潔如新,一絲折損都沒有。
不愧是老君閣掌教,隨身的寶劍居然如此鋒利!
我心中大定,立刻跳將起來,揮動寶劍,對那漢子心口刺去。這漢子攝于寶劍之威,不敢與我硬拼,連連揮刀,將我的攻勢化解,跳出兩米,將不滿缺痕的大刀一橫,怒指著我說,“哪兒來的吊毛,竟敢壞我大事?”
因為我的出現,導致這人錯失斬殺滄海真人的良機,他憤怒到極點,瞪向我的眼珠子幾乎暴突出來。我聽了這嘴上不干不凈的話, 頓時也覺得氣急,嘿嘿一笑道,用寶劍指著他道,“誰家大人褲腰帶沒系牢,蹦出你這么個吊玩意?草泥馬,有能耐跟大爺真刀真槍拼一拼!”
我完全是在虛張聲勢,但那人卻似乎真被我唬住了,看了看我手中的短劍,臉色一沉,說你應該不是青城山弟子,為何要壞我光復會的大事?小子,不如打個商量,你替我割下這老雜毛的狗頭,當做投名狀,以后入了幫會,保管你吃香喝辣,日日快活!
我嘿嘿發笑,說你娘的,誰稀罕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