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修行者就不怕鬼,抓鬼拿妖,那是人家道士的責任,我踏入修行者圈子很久了,卻連張符篆都不會畫,到了這種地方,難免內心有點毛毛的,感覺脊梁骨上毛孔發炸,一縷縷涼悠悠的寒氣,從菊花一直涌到了喉管,很不自在。
風黎則緊了緊上衣,說這地方,好冷啊……我白了他一眼,說你丫就知道裝帥耍酷,數九寒天,馬上就要過大年了,我都恨不得披上兩件棉襖,你還穿這么單薄,不凍你凍誰呀?
柳老爺子卻搖了搖頭,沉聲解釋,說陰氣重的地方是這樣的,這種冷,并不是數九寒天的那種氣溫驟降的寒冷,而是陰氣侵入身體,與活人身上的陽氣產生碰撞而形成,無論穿多少都是抵御不了的。
我們都是修行者,對于寒氣的抵抗能力,比一般人要強上不少,然而此時站在這里,卻猶如大雪天光著膀子置身于雪地中,森冷的氣息猶如要啃進骨頭,不要說我和風黎,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柳老爺子,臉色也凝重得冒冷汗。
不久后,老爺子回頭望了望我們,說這里陰風滲人,久久不息,怕是到了傳聞中的極陰地,里面可能有大兇險,問我們要不要先撤退?
他把決定權交給我們,顯然是覺得里面太兇險了,害怕出事,卻又擔不起這個責任,然而我和風黎卻不是怕事的人,當即搖頭,說去是肯定要去的,不然浩子可就沒辦法解救了。
聽到這里,一直未曾說話的周坤卻表現得很是疑惑,說你那朋友,當真是在此地丟的魂?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是他前女友告訴我的。”
周坤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眸一直在閃爍,隨即“哦”了一聲,點點頭,說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
我們不再停留,紛紛頂著強風往前走,走著走著,來到了建筑前的一個拐角處,卻看到一個大約兩百平米的小型廣場,中間坐落了幾根青色的石柱,那石柱下方,則捆綁了一些鐵鏈子,大部分已經發黃生銹。
此地雖然荒廢,但是各種配套設施卻很完善,想來之前的開發商,也是下了血本在莊園里,卻不料如今會荒廢成這種天地,搞得血本無歸、
我正感嘆著,忽然聽到冷風吹過鐵鏈子,發出“嘩啦啦”的響動聲,心中一顫,趕緊朝那石柱望過去,越看,越覺得這些石柱出現在這里,有些突兀。
風黎也把目光定格在那石柱上,看了良久,忽然皺眉道,“奇了怪了,哪有人會在廣場上立這么多石柱的,你看這些石柱的排列方式,從頭到尾,一共九截,不像是別出心裁的裝飾品,反倒更像是……更像某種法陣!”
此言一出,搞得我錯愕萬分,匆忙去請教柳老爺子,發現他也捋著胡須一陣沉默,似乎也很風黎一眼,感覺那石柱過于突兀。
這時候周坤已經穿過了廣場,轉而來到建筑大廳的門口處,嘗試著在門上推了推,結果毫無作用,于是退回來,望著我們說,“大門鎖著,里面已經閑置了好久,估計是沒辦法從正面進入了。”
我說那怎么辦?風黎豎起了胳膊,說不急,既然正大門無法進入,我們就找一找地下車庫,想點別的辦法。
柳老爺子點頭,指了指建筑側面的一條馬路,說那里有個入口,應該就是車庫了。我們紛紛點頭,依次朝那地方走去。
太太黑,那條車庫通道則傾斜往下,黝黑深不見底,宛如直通到地府之中,我只好從行囊中摸出了幾把手電,依次分發下去。
有了手電照明,視線終于清晰了不少,我們繼續走下去,剛進入了車庫通道,風黎便忽然“咦”了一聲,指著通道側面的一個角落,說怎么回事,那里居然有個火盆。
地車停車場的風聲很急促,陰森森的,在空曠的地界里飄蕩著,特別陰冷,這地方不該有人,也沒有車輛停靠,都荒廢這么些年的,哪里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