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現在情況危急,我真恨不得把這小東西“拉”出來,用腳踩。
風黎忽然碰了碰我,說你聽,門外的撞擊聲停下了。
我頓時一愣,果然發現那些跳僵已經停止撞門了,心中一動,沒來得及說話,門外走廊中,已經傳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配合著無比的死寂,更讓人內心發寒。
大伙都屏住呼吸,等待他下一次發難,風黎下意識掏出了兩包黑狗血,靜靜等待敵人的第二次發難。
等了半天,那大門居然毫無動靜,連腳步聲也停下了,我們都覺得好奇,倒也不敢隨意出聲,正思索著對策,柳老終于支撐不住了,捂著滲血的肩膀,小聲哎呦起來。
我們應聲去看,發現他指縫中滲出了大量紫黑色的血跡,同時也彌漫著濃郁的尸氣。
周坤大驚失色,趕緊替柳老做了檢查,很無奈地看著我們,說剛才搏斗的時候,柳老閃避不及,被一頭跳尸劃傷了胳膊,現在尸毒估計發作了。
這玩意毒性猛烈,若不能及時拔除,恐怕撐不到天亮,柳老也要尸變了。
風黎頓時急得不行,急忙掏出僅剩的一袋糯米,要給柳老敷上,卻被柳老擺手打斷了。他雖然疼得滿臉抽抽,語氣還算平靜,搖頭說這尸毒太厲害,就算敷了糯米也無濟于事,現在糯米只剩一包了,還是省省吧。
風黎說不行啊,您老要是尸變了,大伙活下去的希望就渺茫了。
柳老一把歲數,性子比較灑脫,當即搖頭說不會,隨即便將銅錢劍拎在左手上,高高舉起,要對準被抓傷的地方斬去,我趕緊扣住他手腕,說您老可別犯糊涂,這時候斷了一條手臂,誰來給你醫治傷口,流血過多不一樣得死嗎?
他慘笑著說,“至少能防止尸毒攻心,不讓老夫也成為僵尸。”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暴露噬神蠱了,急忙說你別急,我有辦法替你解毒。說著,我打了個響指,那小東西便不情不愿地再度爬出來,瞪著綠豆小眼,看了看柳老受傷的地方,并不是特別情愿。
我奇了,趕緊在心里溝通,問它平時不是挺積極表現的嗎,怎么這會兒反倒矜持了起來?噬神蠱則告訴我,說尸毒的味道太難吃了,它也惡心。
沒轍了,我只好強行命令它給柳老祛毒,這小東西坳不過我,值得勉為其難,趴在了柳老傷口上,奮力甩著肥碩的屁股,一點一點地擠入傷口。
柳老大為驚詫,說你這蠱到底是什么來頭,連這么厲害的尸毒也不怕?我不便透露太多關于噬神蠱的信息,只是搖頭,說您老先別說話了,趕緊養精蓄銳吧。
正說著,大門外腳步聲又起,踢踏踢踏的,頗為詭異。
我感到一股森寒的氣息,沿著門縫里邊散發出來,隱隱約約的濃霧環繞著,平添了幾分森怖,頓時心道不好,果然,跳僵們沒有繼續攻擊大門,反倒是濃霧中,再度彌漫出了森白的鬼影,影影綽綽地徘徊在門外,發出冷幽幽的鬼哭聲。
頃刻間,整個走廊都被鬼影填滿了,我聽到了無數的鬼哭聲,定睛一瞅,門縫中多出了一雙猩紅的眼睛,正陰惻惻地望著我們,好像之前死掉的報社員工。
印象中,這家伙叫老劉,應該是墜樓死掉的,沒想到現在卻成為了敵人用來對付我們的工具。
我們急忙離開了大鐵門,跑到房間深處,這扇鐵門防得住跳僵,卻擋不住冤魂,很快門縫中便出現了越來越多森白的鬼影子,一窩蜂地朝大門內擁擠,隨著白霧,上下游蕩。
我們四個人緊靠在一起,心中暗道苦也。
這姓王的當真厲害,不僅煉制了這么多跳僵,還能控制如此之多的冤魂,甚至連之前死掉的那幾個報社員工,也成為了他對付我們的利器,怪不得如此的胸有成竹。
不久后,門縫中便再度傳來他陰厲的冷笑聲,“你們不是能跑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