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搞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我望著黑暗中傳來發(fā)出驚呼的方向,心中暗想,莫非是神符威力太大,這老小子受到了沖擊,終于內(nèi)傷發(fā)作支撐不住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可能啊,金光神咒符的威力強則強矣,但卻是專門用來克制陰靈的法咒,對于活人應(yīng)該不具備太大的殺傷力才對。
這么想著,我心中更覺得疑惑,急忙往前快沖了兩步,來到倒地的方向。
果然,這家伙正趴在地上,雙目緊閉,赫然是沒有呼吸了。
我心中大駭,正想說怎么回事?風(fēng)黎快我一步,已經(jīng)沖到尸體身邊,蹲下身一檢查,滿臉凝重地回過頭來,說這人死了。
我嘴皮一抖,說怎么死的?風(fēng)黎便將尸體翻過來,讓我自己看。
我盯緊瞧去,才發(fā)現(xiàn)這老小子胸口處多了一把奮力的匕首,長不過三寸,卻十分精準地扎在他胸前,直接洞穿了心臟,一刀斃命。
我眼皮狂跳,暗道了一聲好狠,表情卻更驚恐了,茫然地看著四周,說是誰動的手?
風(fēng)黎并未說話,沉吟著站起來,臉色極為難看。周坤也蹲下去,在尸體傷口上檢查了一遍,隨即搖著頭站起,沉聲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么看來,咱們都被耍了!”
很顯然,在我們想盡辦法和血戰(zhàn)的時候,這法陣外圍,必然還潛伏著一只黃雀,等我我們拼盡一切努力,將此地的邪陣破去,那蟄伏在暗中的人也立刻出現(xiàn),輕松收割了的小命。
感情哥幾個忙活大半宿,最終卻是給人做了嫁人!
到底是誰,在背后擺布這一切?
風(fēng)黎忽然指了指尸體,然后黑著臉問我,還記不記得半小時前,這老小子說過的話?我一臉茫然,說這丫的廢話挺多的,你指的是哪句?
風(fēng)黎沉著臉說,“就是那句,光復(fù)會的人曾經(jīng)試圖對他進行過招攬,不過卻被這姓王的一口回絕了。”
“對,我想起來了,的確有這話!”
周坤在一旁幫腔道,“這老小子在錦繡莊園擺下這么邪惡的聚陰陣,顯然是為了煉制某樣了不起的東西,還說光復(fù)會的人也在覬覦這個東西,如今他忽然慘死,莫非背后下黑手的家伙,就是光復(fù)會的人……”
我的腦中則閃過一張嬌媚且詭異的臉,心中一動,立刻寒著臉說,“難道是顧蘭?”
我們之所以進入錦繡莊園,是因為顧蘭騙我,說浩子的天魂就在這里。
可惜我們搜遍整個莊園,都未能找出浩子遺失的天魂,足可見這女人是在說謊。
這臭女人故布疑陣,應(yīng)該是為了騙我進入錦繡莊園,與此地的產(chǎn)生沖突,直至血戰(zhàn)到最后,至于她自己,則躲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
這等毒辣的心思,這么深的算計,當真是出自于她的手筆?
想一想,不禁讓我毛骨悚然。
見我面色有異,周坤便上前在我肩頭上搭了一下,問我怎么了?我抹著冷汗,講出了自己的分析,聽完,連他也被嚇一跳,寒著臉說好惡毒的女人,這么說來,怎么是被賣到姥姥家了……
風(fēng)黎則將拳頭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露,說媽的,如果這件事的背后,真是那個臭女人在搞鬼,那就說明你朋友張浩的天魂,應(yīng)該也是被這臭女人攝走的。
我臉色當即一變,咬牙切齒地說,“走,回去找這賤婦算賬!”
講真,我是真的火了,上一次和顧蘭見面的時候,我雖然對她表達出了相當?shù)牟粷M,內(nèi)心到底還是抱著幾分念舊,并未過多難為這個女人。
萬萬沒想到,我的念舊,居然被她當成是利用我的底牌,這臭女人將我騙得這么慘,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她好過了。
見我一臉激動,周坤卻忍不住苦笑起來,說你先別急著回去找她算賬了,人家算計得如此之深,哪會留在家,等著你上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