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劇痛感從腳拇指一直涌上了菊花,疼得我立馬就蹲了下去。
好在這飛頭雖然恐怖,但在我和噬神蠱不要臉的一陣群毆之下,倒是呈現出了幾分頹勢,它不再彈起,而是將拖在地上的腸子一絞,試圖將我摔飛。
噬神蠱卻比它快了一步,繞飛過去,一口扯住的它的頭發,不然這些東西來影響我。
這一僵持,那血腥無比的頭顱立刻陷入暴躁,上下左右、劇烈搖晃,與噬神蠱瘋狂僵持著,宛如烈馬,瘋狂無比。
見噬神蠱面前穩住了局勢,我也沒閑著,忍著劇痛爬起來,看向草坪外面的那條公路,此時霧色彌漫,整個天空無比混黑,可在我的目力盡頭,卻呈現出了一道身披黑色大衣,滿臉冷峻的身影。
是那個躲在背后的施術者!
在發現飛頭降無法奈何得了我之后,他終于還是主動現身了。
我立刻站定不動,暗暗將雙拳握緊,那道身影也一動一動,將冰冷的目光投射過來,四目相對,猶如那熱戀的情侶般焦著纏繞,竟是分不開了。
對峙下,我的眼中呈現出一張陰沉卻乖戾的臉,這家伙左臉刻滿了符文刺青,裸露在外邊的脖子上,同樣有著恐怖的紋身,身著黑色大衣,在冷風下烈烈地擺動著,眼如餓狼,布滿了兇戾和狡詐。
我吸了口氣,將胸口怒火壓下,然后問道,“你就是那個黑巫僧?”
他搖頭,說不是,不過自己和那個黑巫僧關系不錯,這次趕來港島辦事,也是為了替老友確認一下,這姓黃的一家人到底死了沒有,倘若沒有,便代為操刀,送這一家老小上天。
我吸了口氣,說這么囂張?
他抿著如刀的嘴唇,陰惻惻地笑,然后點頭,說對,契庫朗的行事作風,就是這么囂張!
這家伙,倒是一點都不粉飾自己內心的殘暴,笑得陰冷而,邪性十足,滿臉的陰法刺符,跟隨著臉部肌肉而抽搐,森怖極了。
我說何必呢?黃國偉雖然在緬甸與你們爆發了沖突,但他已經回國了,只要回了國,踏上華夏的領土,就得受中原道門庇護,你這種行徑,與侵略者沒有什么分別。
他笑了,說年輕人,哪兒來的這么多大道理,我只知道,凡是得罪契庫朗的人,無論逃得多遠,都得死。
我不再勸說,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一字一頓道,“有我在,你可能沒辦法如愿。”
他搖了搖頭,一臉麻木,配上滿臉的刺符,很陰冷,說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為學了點本事,就敢小覷天下人,靠你,拿什么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