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我必須承認,這小東西自從跟了我,倒是學會了不少粗口,甚至變得越來越猥瑣了。
人家說主人什么樣,寵物就什么樣,它這粗鄙不堪的話,莫非都是跟我學的?
我還沒得及反應,余光一瞥,看見蒲贊丟了手槍,身子一躥,已經罵罵咧咧跳進了黑暗,趕緊爬起來,忍痛對著陳玄一大喊,“替我弄死這個放黑槍的家伙,馬勒戈壁的……”
別怪我說話粗俗,術士之間的戰斗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講究的是硬橋硬馬,各憑本事修為。我修為比不過這老小子,被弄死了也就弄死了,可這老小子眼看打不過我和陳玄一,就立馬放黑槍,這誰能受得了?
陳玄一趕緊跟了上去,倒拎著桃木劍,同樣也跨進了黑暗,我則在彩鱗的攙扶下站起來,靠著那輛汽車喘氣。
對了,飛頭降呢?
我忽然想到另一個恐怖的家伙,于是趕緊移動視線,試圖找出那顆恐怖的頭顱,誰知卻看見那玩意,正好像一顆破碎的籃球一般,直挺挺掉落在距離我身邊不遠的草坪上,已經徹底失去了行為能力。
在這顆頭顱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擠進了腦子,吸食掉腦髓中最精華的一部分,此時已經萎了,再也不能興風作浪。
我家噬神蠱這么厲害,居然單槍匹馬吸收了飛頭降?
我大驚失色,趕緊去看那小東西,結果這小東西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又替我擋下子彈,估計是累了,顧不上跟我溝通,一下子就躥起來,又要鉆進我嘴巴里。
我料想到飛頭降腦門上那個惡心粘稠的血洞,心里別提多抗拒,趕緊閉上嘴,不然這小家伙如愿。
它故技重施,見我不肯張嘴,烏溜溜的小眼珠子立刻閃過一抹狡黠,徑直繞到我身后,輕車熟路地一拱……
尼瑪!
我虎軀一震,瞬間淚流滿面,男子漢熱淚滾滾而落。
有時間了,我必須跟這小東西好好談一談,告訴它哪里不能進。
這時候彩鱗也把我松開了,指了指癱軟在一旁,早就被嚇傻的鐘助理,說這個女人怎么處理?
“啊……鬼呀,不要殺我,不要靠近我……”鐘助理爬起來,瞪大眼,用見鬼的表情看著我和彩鱗,滿臉都是飽受驚嚇的表情,一邊揮手,一邊做驅趕狀。
我嘆口氣道,“她看見了太多不該看見的東西,有沒有辦法讓她忘掉這些?”
小狐媚子打了個響指,說這個簡單,你不知道山妖最擅長迷惑心智嗎?說著,她閃身掠出,一下子飄到了鐘助理身后,將素手一搭,按在鐘助理腦門上,快速閉上雙眼,默默念叨了幾句什么。
這聲音很是輕微,猶如情人間的喃呢,但卻伴隨著十分神情的催眠效果,不消多久,我看鐘助理的眼皮一沉一沉的,露出了滿臉的疲態,接著,被這小狐媚子輕輕翻轉手腕一拍,頓時一番白眼,軟軟地跌回草坪。
“沒事吧?”
我眼皮一跳,倒是沒想到彩鱗還具備這個功能,匆匆跑到重新摔倒的鐘助理身邊,將她攙扶起來。
彩鱗環手抱胸,翹起了小嘴唇,說哼,小娘親自出馬,能有什么事?臭男人,我看你是打算趁機揩油吧,你的手在摸人家哪里?
我一臉窘,說她都摔倒了,我扶一下怎么了?這小妮子白眼一翻,懶得理我,一跺腳返回了引妖牌,留我一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唉,做好人真難……
我把鐘助理拖到了一邊,讓她背靠一塊石頭,得意休息,隨即舒了口氣站起,默默溝通噬神蠱,詢問它怎么樣了。
雖說剛才硬抗子彈,這丫的連皮也沒破,可子彈畢竟擁有那么強的穿透力,我估摸它應該不會好受。
連喚了好幾聲,噬神蠱沒精打采地回應我,說也沒事,只是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