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在手機那頭想了想,說不急,這件事的處置權(quán)不在西南局手上,必須如實匯報給總局,請總局的大佬們親自裁定。
只要總局下了決心,甭管他天魔手還是地魔手的,未來日子都不會好過,包括整個黎家,也得跟著受牽連。
我點頭稱是,說既然如此,這件事我就移交給你了,你們看情況處理吧。張松立刻做了保證,“放心,雖然計劃失敗,但趙旭還是英雄,我們不會讓英雄即流血又流淚的。”
得到他保證,我心中稍安,掛掉手機,對陳玄一大致講述了談話內(nèi)容,陳玄一點頭說好,既然宗教局答應(yīng)介入,我們就不便再管了,天一亮就立即行動吧。
接下來,我們探討起了趙旭住院養(yǎng)病期間該由誰照顧的問題,他在港島沒有幾個親眷,如今妻女也沒了,住院期間無人照料,心里狀況更是堪憂,如果我和陳玄一直接撒手不管,未免說不過去。
想來想去,我還是只能聯(lián)系黃國偉,讓他在我們離港之后代為照看,黃國偉二話沒說,答應(yīng)得十分痛快,還說自己一早就派幾個助理過來。
聊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就主動問起黃國偉,說鐘助理呢,那日她被鬼上身,又飽受了如此多的驚嚇,不曉得醒來后恢復(fù)得怎么樣?
黃國偉說道,“沒事,經(jīng)過這段時間調(diào)理,她已經(jīng)恢復(fù)差不多了,只是精神方面……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女孩自從蘇醒之后,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凈,該不會是被厲鬼附身的后遺癥吧?”
我看了看掛在胸口的引妖牌,會心一笑,說沒關(guān)系的,能忘掉那晚的遭遇最好,放心,禍?zhǔn)乱呀?jīng)搞定,往后你的事業(yè)將會順風(fēng)順?biāo)粫儆新闊┝恕?
黃國偉當(dāng)即稱謝,說那就借你吉言了。
翌日清晨,我們步入趙旭的病房,雙雙告辭離去。
經(jīng)過一晚的調(diào)養(yǎng),趙旭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也能感覺到疼了,面對我和陳玄一,他面色復(fù)雜,最終還是向我們說了句謝謝。
我們趕緊推辭,說不用謝了,說到底也是我們連累了你,這句謝謝實在讓人別扭。
他移開目光,枕頭上隱有未干的淚漬,啞著嗓子說,“不管怎么樣,終究是你們救了我的命,那個殺人放火的疑兇蒲贊也已經(jīng)死了,說起來,我的大仇也算報得差不多……”
我和陳玄一都替他難過,不敢多待下去,生怕會滋生出更多愧意,只好安慰了幾句,等黃國偉帶著人一來,便立刻進行交接,然后拱手道別。
黃國偉決定親自開車,送我們進入海關(guān),臨別時,他拉著我和陳玄一的手,一陣感慨,說福兮禍兮,這趟事雖然危險,但好歹也認(rèn)識了兩位真英雄,往后生意場上若是再出了什么問題,可能還會麻煩到我們,望我和陳玄一都不要推辭。
我們雙雙擺手,說驅(qū)邪的事就不必了,請客吃飯還是沒問題的。
他哈哈大笑,說一定,等他來了內(nèi)地,一定找我和陳玄一好好吃上一頓,彌補這次的虧欠。
我們依舊坐船離港,黃國偉因為公司有事,就沒有繼續(xù)跟隨,我和陳玄一來到游船甲板上,盯著咸腥的海風(fēng),回望港島與深圳的那條海岸交界線,內(nèi)心一陣起伏,比來時沉重了幾分。
靠岸之后,陳玄一感覺肚餓,于是提出去街邊買點小吃,我同意了,拖著兩箱行李等待,讓他速去速回。
深圳港口這邊人流如織,十分的熱鬧,我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坐下來抽煙解悶,忽然察覺有人向我背后走來,還以為是陳玄一回來了,趕緊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青衣、相貌清瘦的年輕道人,正緩步朝我這邊走來,眼珠子直勾勾地盯在我的行李物品上,似乎在搜索著什么。
我愣了一下,看對方這身裝扮,感覺也是行當(dāng)眾人,于是急忙抱拳,正要問這人找我作甚,他卻搶先一步開口,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