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默默搖頭說,“自打你闖蕩江湖開始,吃過的虧還不夠多嗎?這世道太復雜了,人心也亂,每個人外表都包裹著一層偽善的皮囊,魏偉忠叛變之前,我們不都覺得他像個好人嗎?”
我不說話了。
江湖險惡,不行就撤,可二叔的小命還陷在大西北,我能撤嗎?
這位陳顧委,似乎吃定了我啊!
想到這些,我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對陳玄一講道,“要不,咱們去了機場以后直接兵分兩路,你繼續去尋找你的小師妹,我自己去西北查看吧。”
陳玄一把劍眉一挑,反問我什么意思?
我苦笑著說,“你別誤會,你自己都說了,此行可能是個圈套,去了勢必會惹上諸多麻煩,我個人還好說,畢竟是為了尋回至親,哪怕吃再多苦,收多少罪都是為了盡孝道,可你不一樣,我二叔的安危和你沒……”
不等我說完,陳玄一就嚴厲地打斷我,然后吸了口氣,語氣前所未有地認真,“自下山以來,我孤身在外闖蕩江湖,也結識了不少人,見識了不少事,而你林峰絕對算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明知道可能有危險,我怎么能半路拋下你?”
我說可是……
他擺擺手,說沒什么可是的,我雖然是個出家人,可還在紅塵中,難能不顧兄弟義氣?你什么廢話都甭說了,既然你執意要去西北,我就跟你一起上路,江湖路遠,結伴同行,人生才不寂寞!
我無言以對,所有話都憋在心里,只剩下對這小道士發自內心的感激。
當晚,我們就近找了一處酒店下榻,商議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目前面臨的最大難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二叔去了西北什么地方,又遭遇了什么樣的兇險。一直以來,他都是個神秘的人,我甚至都不知曉二叔的聯系方式,茫茫大西北,數千公里的廣闊地帶,要找出一個人,實在不容易。
其次,連二叔那樣的身手都可能遭遇危險,我和陳玄一就更別提了,光我們二人,實在難以成事,必須多呼叫幾個幫手才行。
當晚,我撥通了風黎的手機號,將自己在港島的遭遇粗粗帶過,然而一本正經地問他,“哥們這邊遇上點麻煩事,需要人手,可能會很危險,你愿不愿意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