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雖強,卻總有架不住群狼的時候,眼看這八道身影齊刷刷沖向了自己的師父,我身后的釋方和尚立刻發(fā)出一聲龍虎巨吼,倒拖著一條長棍,沖向了敵人的陣營。
“嘿,大禿驢,讓我來會一會你!”釋方的怒吼自然引來了眾人關注,于是乎,剩下七人仍舊朝著圓光大師沖去,僅剩一個身材矮小,使著鑌鐵短棍的漢子大喊一聲,冷笑著來迎。
一時間雙方斗得熱鬧,釋方和尚仗著體型優(yōu)勢,怒氣沖沖地打出一棍,棍影如潮,勢同奔馬,來人手中只有一根短棍,卻也并不示弱,將那鑌鐵短棍橫過來一擋,鐵器與木棍相交,頓時砰然有聲,兩股氣勁炸響開來,震得雙雙齊身退后。
那矮個漢子哈哈一笑,將鐵棍一掄,指著釋方和尚大吼道,“大和尚,手段倒是不錯,我混江龍張濤手下不死無名的鬼,速速報上名號!”
釋方和尚隨時出家之人,但也一聲匪氣,粗聲粗氣地大喊一聲道,“佛爺法號釋方,轉(zhuǎn)為除魔而來!”
兩人針尖對麥芒,一上手便施展力,一時間棍影揮灑,卷起了大股勁風,直將三張外的老槐樹吹得樹葉簌簌紛飛,勁力爆鼓,拼殺得好不熱鬧。
這個時候,我和陳玄一在干嘛呢?
好吧,我們雖然也有心幫助慈恩寺脫困,但卻沒有直接上手的意思,而是默默退到了暗處,找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觀戰(zhàn)。
這師徒兩個怒斗群魔,一時半會還未生出敗相,而我和陳玄一的目標,則是那正在參與對圓光法師圍攻中的蘇執(zhí)事。
這女人弄死了西北局張?zhí)庨L,害得我和陳玄一變成疑兇,當務之急,我倆必須將那女人控制起來,才能洗刷嫌疑,還真相一個大白。
不過此時圍在那女人身邊的高手太多,若是我們不顧一切地沖殺上去,勢必會引來起來高手的拳腳攻擊,當時候未必能夠身而退,所以只能暫時蟄伏,繼續(xù)等待機會。
前方廝殺得好不熱鬧,圓光法師不愧是屹立在修行者山巔的人物,僅憑一雙肉掌和精湛的佛法修為,便堪堪抵擋住了七大高手合圍,手中掌印揮舞,每一擊都攜帶著宏偉的佛陀念力,無論是姬云飛的妖刀,還是那瞿令使手中的精鋼鐵絲,都無法近得身來。
我越看越是癡迷,心說這老和尚果然不是蓋的,能以一己之力對抗這七個一流高手,怕是當今世上,少有人能夠與之匹敵,光復會這次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然而陳玄一的看法卻和我并不一致,他一邊觀摩戰(zhàn)斗,一邊小聲表示著擔憂,圓光大師雖然佛法精湛,到底是個年近八十的老人,年老力衰,與那七人僵持下去,只怕體力難以為繼,最終是要露出敗相的。
我反駁道,“修行者的體質(zhì)哪能和普通人相比,你看這老和尚氣息綿長,越斗越狠,要說持久力,怕是七個人加起來也未必及得上他?!?
陳玄一搖頭說,“光復會來勢洶洶,怎會沒有應對措施,你看著吧,我看這位老和尚多半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我倆說著話,冷不丁,身邊一聲爆響傳來,急忙抬頭去看,卻見那位瞿令使在于其他六人合圍不成之后,居然縱身躍開,直接朝著大雁塔那里飛撲而去。
圓光大師哪里容她得逞?立刻將雙掌按在石墩上一拍,身體猶如巨鳥騰空,一躍而起,眼看著就要追向那神秘女人。
誰曉得就在這時,那瞿令使卻忽然將腳尖踩在一塊大石頭上,身體翩然回轉(zhuǎn),反倒主動朝那老和尚迎去。
戰(zhàn)斗瞬息萬變,我和陳玄一離得較遠,都看不清那瞿令使究竟有何動作,只聽空中一陣悶響傳來,緊接著那女人嬌小的身軀之內(nèi),居然飛快地彌漫出大股森寒氣流,紛紛化作云霧游走,織成一張巨網(wǎng),對準圓光法師當頭罩下。
“咄!”圓光法師凌空直射,將雙手合十,對準那團黑氣一抓,以他這身修為,本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