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南宮蕓的諄諄告誡,我自然點頭,說南宮嬸嬸盡管放心,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嫩雛了,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心里多少是有一點判斷的。
南宮蕓一臉慈祥,舒了口氣道,“如此便好,你二叔把你保護得太好了,反倒容易培育出一朵溫室花朵,到了江湖上,難免處處吃虧,你能有自己的主見,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遲疑了一下, 忽然抬頭看向南宮蕓,欲言又止。
她看出苗頭,于是盈盈淺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你二叔究竟是什么關系?”
我嘿嘿一笑,抓了抓后腦勺,說南宮嬸嬸,此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二叔身邊還有你這樣的知己,呃……那個,你和我二叔究竟是……
她笑了,搖搖頭說道,“沒你想的那么復雜,我剛出道那會兒,和蜀中唐門的唐二公子產生了一點小恩怨,后來你二叔仗義出手,幫我宰了那個混蛋,從此以后我就以助手的身份,跟在你二叔身邊了。”
我說哦,那二叔后來回老家生活的十幾年間,你……
聊到這個,南宮蕓頓時一臉怨氣,說林遠這個人就是跟棒槌,當年他受了那么嚴重的傷,我原本也打算陪伴在他身邊,照顧他的,結果他拒絕了,說自己變成了殘廢,不想拖累我,所以我就繼續留在京都了。
我點了點頭,二叔絕對是個有血性的漢子,當年他身負重傷,被幾個戰友抬回云開市,曾經頹廢過一段時間,估計也是不想以殘缺之身,誤了南宮蕓前程吧。
上一輩人的事,我沒資格插嘴,不過看南宮蕓對我的態度,明顯是把我當成自己家大侄兒了,我對她也擺出了必要的尊重,言辭懇切道,“我二叔那人脾氣比我還倔,不是啥好相處的人,這些時日,難為南宮嬸嬸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多有照顧,我謹代表整個林家向您致謝了。”
我這一番話,簡直說進了南宮蕓心窩里,她看向我的眼神更和藹了,笑得花枝亂顫,說沒事,我都習慣了。
當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我們決定正是拔營起航。
出發之前,南宮蕓找到安力滿說道,“這次行動十分危險,可能需要面臨與拜火教正面沖突,其次是光復會那幫人也在蠢蠢欲動,安力滿大哥的任務,只是負責為這三個小輩充當向導,如今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您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安力滿卻抖動著絡腮胡子,呵呵大笑道,“南宮小姐不必客氣,在下也是西北局的成員,既然遇上此事,自然有必要負責到底。”
南宮蕓美目流轉,說可是……
安力滿卻快人快語,一擺手說不必可是了,莫非南宮小姐是看不起我這點本事?
話說到這份上,南宮蕓不好再勉強,只能點點頭說,“安力滿大哥說笑了,小妹對你只有感激,哪有嫌棄?”
“那邊出發吧,你們要找拜火教的分壇,我倒是有些眉目,可以繼續為你們充當向導。”說著,安力滿便轉過身去,走向我們開來的那輛吉普車,自顧自發動起來。
我感覺這兩人的談話挺詭異的,趁著安力滿發動車子的時候,趕緊湊到南宮蕓身邊問道,“南宮嬸嬸,我看你的意識,似乎對安力滿大哥挺……”
“你要小心此人。”南宮蕓并未多言,只是搖搖頭,在我耳邊輕輕拋下一句話,便垂頭跟隨上去了。
啊?
我留在原地,一腦門的懵逼,心說安力滿不是彭英介紹給我們幫忙的嗎,怎地又要防備他?不過當著大家伙的面,我也不好將這疑惑直接擺出來,倒是風黎似乎看出了什么,來到我身邊說道,
“你二叔隸屬總局,而安力滿則是西北局安插在荒漠的眼線,他們來自不同部門,彼此并不知曉底細,看你這位二嬸的反應,似乎對于西北局的人并不是十分信任。”
我低聲道,“不對啊,不管是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