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鬼婆婆滿臉森怖,將拐杖點向虛空,憑空畫了一個半圓,隨即手腕一抖,拐杖化作毒龍,與那黑天大手奮然撞擊。
哐當一聲!
好似打鐵般的脆響聲襲來,兩股強悍的炁場對接,頓時化作雷霆炸響,鬼婆婆的身體好似枯葉倒飛,反觀那龐大的黑天石像,同樣被震得橫移半米,在原地晃動了幾下。
我尼瑪,簡直就是神仙打架!
我被這老乞婆展現出來的變態修為嚇得心驚膽顫,要知道,那黑天雕像本身只是死物,然而受到拜火教眾日夜不間斷的虔誠禱告,已然具備了神性!再加上銀袍男以自身精血獻祭,已經使之具備了神魔之力。
可以說,先前那一掌,是在與神魔交戰!
這老乞婆,居然憑借自身修為,將籠罩了黑天意識的恐怖石雕逼退,這究竟是何等的挖槽!
不過嘛,迎接著這一掌的鬼婆婆也不太輕松,身體落地,立刻單腳支地,一陣飛旋,將那恐怖的神魔偉力強行瀉掉,隨即身體一矮,將森然的老臉定格在銀袍男身上,沙啞地吼道,
“哼,想要引來神魔之力,阻擋老身嗎,恐怕你來不及完成獻祭了!”
說著,鬼婆婆松開握在拐杖上的手,雙手結印,將身體一矮,一掌拍在地上,那恐怖的氣息沿著大地奔走,直接造成了一場規模不小的地震,所以交戰的人員,都在這猝不及防的震動下跌坐在地,僅剩幾個修為高絕的家伙,及時躍向半空,方才避免出丑。
隨著那恐怖掌力的爆發,地表之下,一道溝壑呈現,宛如裂地的石縫,迅速蔓延,直至擴散到了祭壇之下。
銀袍男則怒哼一聲,將雙手齊托,口中瘋狂念咒,受到著祈禱咒語的影響,黑天神像再度冒出黑色光芒,一股滔天宏偉的神魔之力驟然擴散,竟將那震動不休的地表,強行鎮壓下來,使大地恢復了平靜。
看到這兒,我心中又眉目了。
鬼婆婆修為之高,堪稱抵達了人類修行者的極限,然而人力有時盡,單憑她一己之力,哪里能夠與神魔抗衡?
盡管銀袍男能夠接應到的,只是黑天神魔的一縷意識,卻也足夠對她進行鎮壓了。
不過嘛,那畢竟只是神魔的一縷意識,而非神魔親臨,只要這獻祭儀式中斷,所有降臨在雕像上面的神魔偉力都會消失,兩人拼得不是掌力,而是耐力,就看誰能更持久!
“哼,好個黑天邪陣,老身領教了,不過要維持這法陣,想必你也十分辛苦,老身倒要看看,你身上有多少精血可以流!”
一張受挫,鬼婆婆并不氣餒,雙手交疊,身體居然詭異地懸浮在了空中,滿頭銀發飛揚,將那張充滿森怖的臉,烘托得尤為恐怖,渾身爆發的氣焰更是兇悍無匹,教人心肝都要嚇出來。
而置身祭壇上面的銀袍男,則是臉色慘青,苦苦支撐這道,“老妖婦,我們素無仇怨,為何苦苦相逼?”
鬼婆婆臉色肅穆,指了指下方的瞿令使,面無表情道,“活到老身這一把年紀,對人世間的事已無追求,然而這個小丫頭的祖父、光復會的前任掌教元帥,卻對老身有著再造之恩,縱然傾盡骨血,老身也要扶她坐上那個位置,恢復我圣教往日榮光!”
銀袍男口噴鮮血,憤聲罵道,“好你個歹毒婦人,你要成就你的霸業,與我拜火教何干?”
鬼婆婆眼觀鼻、鼻觀心,布滿褶子斑點的臉上,卻顯露出魔鬼般的陰鷲,“屠盡拜火教,拿你立威!”
“老東西,那就玉石俱焚吧!”
銀袍男勃然大怒,又是一口精血噴出,腳下踉蹌,猛然一踩,伴隨著轟然悶響,那祭壇之下的戈壁灘,立刻咧開一道丈八深淵,深淵之內,彌漫著無窮魔氣,宛如醞釀到了極致的火山,此時驟然噴發,一股股黑氣化作兇焰暴沖云霄。
很快,那黝黑地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