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稱是,立刻率領三人重新登上了戈壁灘,越過之前那頭巨蜥的尸體,我瞧見了一片凌亂的場地。
此時法壇周邊的邪陣已經告破,那個主持法陣的銀袍男,正蹲在法壇邊緣角落中咳血,反觀鬼婆婆的氣色也不好看,重新駐著那根拐杖,坐在角落中調息。
看來之前那場斗法,兩人拼得是兩敗俱傷,卻正好便宜我們。
我見狀心中一喜,立刻轉過視線,對身邊的人說,“看見那座黑天雕像沒有,其中必有秘密,光復會的人就是沖它來的,咱們也趕緊動手!”
“好!”陳玄一和風黎同時點頭,快速沿著沙堆俯沖,我和南宮蕓則緊隨在后,防備各方人馬的突襲。
此時邪陣已經告破,但是混亂并不停止,拜火教的人重整旗鼓,再度與光復會展開血拼,仍舊廝殺得熱鬧,而瞿令使也在出現的一瞬間,就被幾個拜火教眾聯手攔截下來。
這也導致了現場混亂,反倒無人關注我們。
我們沖進戰場,立刻朝著法壇中的黑天雕像跑去,起初倒也無人顧得上攔截我們,不過隨著距離拉近,法壇中央的銀袍男卻洞悉了我們的計劃,立刻猛地起身,指著我們怒喝道,“你們是誰,快滾!”
他這一聲吼,也將幾個拜火教眾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很快就有一批穿著袍子的家伙沖殺上前,攔住了大伙去路。
陳玄一劍鋒上挑,擋開了幾件兵器,回頭沖風黎說道,“這些攔路的交給我們,你上去尋找黑天雕像里的秘密。”
“好!”
風黎也不廢話,將大衣一震,身體立刻化作一堆烏泱泱的蝙蝠,飛速躍上法壇,對著黑天神像直沖過去。
“站住!”銀袍男身負重傷,卻沒有忘記鎮守神像的職責,立刻跳到那對蝙蝠面前,雙手凌空一抓,手中噴灑出大股氣焰,將一部分蝙蝠強行掐爆。
風黎自高空現身,一爪拍落,擊向銀袍男頭頂,而銀袍男畢竟是拜火教的二號人物,縱然負了重傷,手段也依舊狠辣,雙手外翻,烘托著一股強悍的氣勁,反手一托,輕易就將風黎震得倒飛出來。
“點子扎手,我一個人闖不過去!”風黎被一掌逼下法壇,頓時曉得厲害,趕緊沖我們這邊大喊。
我揮刀隔開了身邊的兩個拜火教眾,大吼一聲,“我來幫助!”隨即腳尖一點,跟著躥上法壇,一刀朝那銀袍男劈砍過去。
“找死!”銀袍男面如紫金,反手一揮,掌心中似有悶雷作響,凌空一抓,震得我虎口開裂,胸口發悶,好懸沒噴出一口老血。
等我穩住腳尖,抬頭看向對手時,臉上已經浮現出滿滿的驚駭。
這個家伙,手段或許不及鬼婆婆那樣的頂級高手,但卻擁有著輕易壓制我和風黎的修為,哪怕受了重傷,也不是我們能夠面對的對手。
好在此時,光復會那幫人也沖向了法壇,率先出手的便是緩過氣來的鬼婆婆,她將拐杖一揮,化作重重蛇影,再度將銀袍男逼退,口中兇戾獰笑道,“失去了剛才的邪陣,看你拿什么阻止我。”
“你這老妖婦,我跟你拼了!”銀袍男嘴角溢血,嘶聲大吼,動起了搏命的心思,與那鬼婆婆奮力糾纏。
兩大高手戰在一起,卻給了我們一些機會,我見銀袍男和鬼婆婆都顧不上攔截自己,當即發出一聲大笑,匆匆撲向黑天神像,正要檢查這東西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可沒等靠近那神像,耳邊又有一聲炸響傳來,我本能地揮刀反挑,與那空中襲來的鋼絲一撞,卻感到一股無法抵御的大力襲來,震得我橫飛半米。
然后就是瞿令使那張充滿了煞氣的臉,距離我僅有咫尺之遙,“叛徒,你居然還有膽子上來!”
她一口一個叛徒,好像我有多對不起她似的,引得我大為不爽,活動了幾下筋骨,爬起來說道,“我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