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印交擊,腳下黃土飛揚,兩道身影齊齊一顫,那綠袍鬼被我逼回沙坑,我自己則因為吃不住這種勁道,腳踩沙坑,蹭蹭蹭連退了數步。
瞿令使跳到我身邊,單手壓向我的肩膀,將我的沖勢化解,小聲說,“你的封印還沒解除,不要硬來!”
感受到她話里的關切,我反倒楞了一下,隨即又笑笑,說你要是真心疼了,我就剩下的一般封印給解了,讓我不至于這么束手束腳。
講真,我這大半年以來,進展迅速,加上噬神蠱的助力,雖然無法真正地躋身高手行列,但遇上尋常的對頭還是不虛的。
壞就壞在鬼婆婆的封印,限制了噬神蠱的力量,也導致我沒有辦法發揮全力,所以動起手來處處吃虧。
倘若這女人心好,替我完整解除了封印,也不至于如此不濟了。
正當我心念變幻之際,腳下又是一聲爆響,那綠袍鬼沖破沙堆,騰身而起,面色陰柔地怒視著我,嘿嘿冷笑道,“好小子,我倒是小看你了,再來!”
言罷,他沖勢不減,綠袍跟隨著黃沙飛揚,一眨眼便攻到我面前。
我剛剛與他硬橋硬馬地對拼了一爪,此時有些提不上氣,只好側身閃躲,還在彩鱗也加入戰圈,將雙手一揮,射出一道青蒙蒙的光華來。
那光芒一起,立刻化作張牙舞爪的藤蔓,在空中反復交疊,將那綠袍鬼囊括在其中,藤蘿表面肉刺暴伸,圍繞著此人瘋狂擠壓,頓時刺得他尖聲怪叫起來,“握草,這是什么,是青木已罩嗎,哪里來的山精?”
“快退!”趁著彩鱗攔截住對方,我和瞿令使急忙爆退數米,朝著一旁建筑中閃過。
“小妖精,你找死!”
跑出不久,我又聽到身后傳來的怒吼,余光一瞥,卻發現那黃袍鬼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篆,對著身體騰空的彩鱗爆射而去,化作一層層的光罩。
我臉色大變,急忙喊道,“小丫頭,快回來!”
“知道了!”彩鱗被那光罩打中,立刻自半空墜落下來,腳尖在地上一壓,身體敏捷如狐,立刻跳到我身邊,我定睛一瞧,發現這小狐媚子臉頰略微有點發白,呼吸氣喘,想必是受傷了,趕緊追問道,“沒事吧你?”
“他的符篆的確厲害,還不至于讓小娘傷筋動骨,你不用管我,快逃吧!”彩鱗遙遙頭,望著狂奔時,我和瞿令使下意識牽在一起的手,頓時怒意滿滿,張牙舞爪地說,“呵,你會關心我嗎?”
我無端中槍,心里憋屈得要死,苦笑說你講的哪里話,趕緊回引妖牌吧,追兵我來擋!
她輕哼一聲,身體一旋,立刻化作綠光射入引妖牌呢,木牌隨之一沉,我立刻反手將它握住,對身邊的瞿令使說道,“這樣跑不是辦法,敵強我弱,早晚會追上,不如分散開來,去前面匯合!”
“好!”瞿令使也不耽誤,立刻飛身一條,朝右邊行去,我則找準了左邊的一條通道,快速狂奔,依靠著地形作為掩護,將身后的追兵甩開。
不過這幫人鐵了心要尋我,哪里肯輕易放棄,立刻將隊伍拆開,沿著四面到處搜尋。
我躲在一堵殘破的墻體后面,用手捂著狂跳不止的胸膛,不斷喘息著,感覺肺葉簡直猶如要爆炸了一般。
體內的封印限制還在,導致我無法長時間奔跑,剛跑了幾步就覺得氣喘,這樣下去,多半是要落在敵人手中。
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環顧左右,內心無比焦慮,正想找個偏僻的角落躲起來,卻聽到瞿令使那邊一聲驚呼,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匆匆朝我這邊迫近。
分別了不到兩分鐘,這女人便慌慌張張的,再次出現到我面前,臉頰蒼白,好似受到了某種驚嚇。
我震驚不已,說你怎么又跑回來了?不是說好去古城中心匯合嗎?瞿令使冷汗直流,一句話不說,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