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萬萬想不到,這光復會和拜火教之間,還有著一段如此復雜的恩怨糾葛。
如此說來,這督凌云曾經(jīng)也是光復會的人?
“嘿嘿,此一時、彼一時,當年老主人是何等雄才偉略?以一己之力,力挫十大尊老,讓我們心甘情愿地為奴為仆,可現(xiàn)在嘛,老主人已去,留下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居然也妄想號令群雄,真是可笑至極!”
督凌云背負雙手,言辭倨傲道,“我督某一生,從未背叛過老主人,但我只服他一個,至于其他人,要想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卻是不可能了。”
說著話,他將充滿犀利的目光定格向瞿令使,一臉冷漠道,“你爺爺仙去之后,光復會也不復昔日榮光,我若是你,就該待在深閨之中,心安理得地享受祖上的余蔭,無欲無求,也能好好過完這一輩子,何必要舊事重提,打擾我們這幫老人的清凈呢?”
聽到這兒,我徹底傻眼,感情這督凌云也曾經(jīng)是魔教尊老之一,這光復會鼎盛之時,究竟強到了何等樣的地步?
瞿令使則面無表情地凝視對手,冷冷呵斥道,“督老爺子,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就已經(jīng)等同于背叛我爺爺了。”
督凌云吸了口氣,緩緩搖頭,說唉,老夫這也是被逼無奈,從你們進入西北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這些消息了,老夫一直躲著不來見你,也是為了避免今日之沖突,如果你肯退一步,早早帶領(lǐng)身邊這些人離開,又何必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他一邊說,一邊冷冷地揚高了手中的煞槍,槍鋒一轉(zhuǎn),宛如陀螺般告訴旋轉(zhuǎn),朝天一舉,冷漠道,“殺了你,不會再有人知道魔巢沙海的秘密,這巫魔之眼,也能永遠留下!”
“那倒也未必!”鬼婆婆同樣一步跨出,渾身戾氣上涌,化作一股森冷的狂風,與這老家伙再度展開了對峙。
“老乞婆,你還是退下吧,以你現(xiàn)在的狀況,可阻止不了我!”
督凌云氣勢勃然,沒說一個字,腳步便緩緩往前踏出一步,槍身步滿的魔煞之氣,也在節(jié)節(jié)攀升,那恐怖的氣勢宛如一片壓頂烏云,將整個大殿籠罩,“今天不會有外人活著離開這里!”
話音剛落,督凌云的身體已經(jīng)化作殘影,飛速暴掠而來,那九轉(zhuǎn)七煞槍猶如奔雷,直接撕開空間,幾乎沒有時間間隔,瞬間便出現(xiàn)在瞿令使面前。
“住手!”鬼婆婆暴怒大吼,身體橫移半尺,將那拐杖迎上,化作精鐵交擊,兩道身影宛如颶風,快得幾乎無法用肉眼去捕捉,即便是動用炁感,也難以感知到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
“林峰,走,我們趕緊撤吧!”
趁著鬼婆婆還有余力阻擋,風黎立刻拽了下我的手臂,在耳邊快速說道,“這樣的交手不是我們能夠介入的,此時不走,就得留下來陪葬了。”
我卻看向了被孤立在一旁的瞿令使,內(nèi)心感到一陣莫名的糾結(jié),正當時,那空中飛旋的兩道身影已經(jīng)完成了一次對掌,伴隨著奔雷般的巨響,各自跳開兩丈。
鬼婆婆面色潮紅,嘴角再度溢出一絲鮮血,再看督凌云,卻是渾然無事,反倒將長槍一轉(zhuǎn),目光一轉(zhuǎn),死死地定格向我們,眼中涌過狂獅一般的怒潮,“你們幾個小子,哪里去!”
說罷,他縱身襲來,長槍化龍,抖落槍身刺向了我。
看這樣子,這老家伙是打算先搞定了周圍的雜魚,再來解決鬼婆婆那個勁敵!
“閃開!”
望著那連成一線的槍影,陳玄一和風黎臉色聚變,急忙推開我,雙雙怒迎上去。
風黎將身體騰空,揮動手腕一抓,試圖將槍尖隔開,誰知那看似堅硬的煞槍卻靈活如蛟龍,不等風黎抓到,便徒然一抖,化作一道半圓的弧線,宛如滿月強攻,繃直了一彈。
砰!
槍影如芒,風黎甚至來不及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