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手,我瞄準了黃袍鬼的視線盲區,無論角度還是時機都恰到好處,等這老小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刀鋒已經幾乎臨體,好似毒蛇般鉆向他后心,無法閃避。
這家伙倒也厲害,曉得背后襲來的攻擊十分凌厲,無法閃躲,于是索性就不躲了,將氣息凝聚在背后,徒然間,那片衣裳居然鼓蕩起來,受到真力的充盈,宛如一層氣墻,硬生生將那尖刀去勢瀉掉了幾分。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有完將刀鋒上面的沖勢卸掉,以血肉之軀生扛著一刀,頓時疼得嗷嗷叫喚,五官扭曲著回轉過身來,對著黑暗中咆哮,“是哪個王八羔子背地里下黑手?”
這一刀暴露了我的位置,我也意識到不能再藏了,于是狠笑一聲,徑直從黑暗中射出,反手一抄,趁著一個拜火教成員反應不及,將那家伙手中的尖鉤一把奪過,反手一揮,將那家伙脖子削掉。
“啊……”
手下人的慘死,讓黃袍鬼臉上戾氣大增,尤其是在看清我的面貌之后,立刻氣得暴跳如雷,鐵青著臉吼道,“好呀,原來是你小子,來得正好!”
他反手拔出了背上的尖刀,傷口頓時血流如注,然而身體卻沒有絲毫停頓,將那尖刀投擲向我,又倒拎著鋼鏟沖將上來,渾身戾氣,將鋼鏟削向我的腦門。
這家伙不僅兵刃怪異,而且仗著體型優勢,勢大力沉,鋼鏟破空,伴隨著風嘶聲和厲嘯,我無從閃躲,唯有硬著頭皮將鐵鉤橫舉過來,強行咬牙一擋。
哐當!
鋼鏟中帶著颶風,瘋狂壓在鐵鉤上,巨力襲來,猶如一頭狂奔的野馬,勢不可擋。
然而我到底還是承受住了,將所有力氣集中在手腕中,怒吼著一推,將這氣勢洶洶的家伙,給硬生生推回了半米。
“這不可能!”一鏟受挫,黃袍鬼臉色大變,有些駭然地看向我,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我自己也愣神了一下,暗說這黃袍鬼比我厲害了不少,之前那一擊,被逼退的人本該是我才對?
莫非,是剛才吃下的那枚果實?
局勢仍舊對我不利,來不及細想,我用鐵鉤逼退了黃袍鬼,立刻旋身一跳,越過黃袍鬼頭頂,將鐵鉤一劃,斬在捆住陳玄一的繩索上。
繩索應聲斷裂,陳玄一重獲自由,立刻大喊一聲,翻身一滾,跳到一個使劍的家伙面前,施展那空手奪白刃的戲碼,五指暴抓,將那人手中兵刃躲下,趁勢利用巧勁,將劍鋒輕輕一送,立刻將對手小腹刺得對穿。
我這邊也氣勢大增,猶如神兵天降,一腳踹飛了趕來援助的拜火教成員,扭身跳到瞿令使那邊,將銀鉤貼在她肩膀頭一削,繩索斷裂,瞿令使則渾身一震,黑氣再度上涌,一掌將我推開,五指箕張,抓向之前羞辱過她的黃臉漢子。
“啊!”
這一抓兇狠無比,按在那人肩頭上,猛然緊扣,黃臉漢子立刻慘嚎一聲,手臂松松垮垮,被抓出五道血洞。
黃袍鬼見勢不妙,立刻將手下糾結在一起,排成隊列,指著我暴喊道,“小子,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冷眼一瞥,并不答話,快速走到陳玄一身邊,詢問他傷勢如何?
陳玄一將長劍支地,口中微喘道,“無妨,還有力氣殺敵!”
見老友無恙,我懸在嗓子眼的心也總算落了下去,隨即冷冷地回頭,將犀利的目光死死頂在黃袍鬼身上,語氣沙啞,一字一頓道,“是時候解決之前恩怨了!”
“小子,上來受死吧!”黃袍鬼還記得那一腳的恥辱,雙眼暴突,一臉獰然,恨不得要將我活剮切片,聽了這話立刻爆吼著射出來,鋼鏟一轉,在空中舞出一道勁風。
這鏟子乃是精鋼鍛打,鏟刃邊緣,倒生著無數的利齒,配上一身蠻霸的力氣,威勢兇猛。
我卻不退反進,依靠著胸中那股怒火,快速上前,再度與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