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將要陷入重圍,鬼婆婆獨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忽然將拐杖拋射而出,單手結(jié)印,屈指一點。
那拐杖立刻爆開,形成一片沸騰的黑云,將襲來的樹藤擋住,發(fā)出“滋滋”腐蝕聲。
所有樹藤被那黑氣一蕩,立刻滋滋冒煙,成片枯萎。
此時鬼婆婆已經(jīng)閃現(xiàn)至通道盡頭,風中傳來她凄厲的勁吼,“林家小畜生,老身對天立誓,這輩子若不能將你除掉,就算化作厲鬼,也絕不放過你!”
我看不見那老妖婦的臉,但卻從著咆哮聲中,讀出了無比的忌恨和歹毒,忍不住心頭火起,暴喝道,“老妖婦,我是殺你了全家還是怎么地,你特么的非盯死我不放?”
“哼,歹毒婦人,這樣就想離開,非免太小瞧我了!”
綠臉女人則發(fā)出一聲淡漠的低喝,一縷青芒貼地而行,沿著地表飛速游走,瞬間消失于黑暗之中。
時隔兩秒,黑暗的通道內(nèi),再度傳來鬼婆婆一聲凄厲的哀嚎,“啊……”
我聽到這老妖婦的慘叫,頓時心頭大喜,急忙對閃現(xiàn)在身后的綠臉女人問道,“前輩,你是否將她留住了?”
“唉……可惜!”
綠臉女人語氣淡漠,那張?zhí)摶寐槟镜哪樕铣尸F(xiàn)出一抹無奈,“傳承儀式?jīng)]有結(jié)束,我不能離開這里,老妖婦雖然受了我一掌,但還是逃了。”
啊?
我無比失落,苦澀搖頭道,“算了,她傷得這么重,估計就算能逃走,也不剩幾天可活了。”
綠臉女人卻搖頭說,“你可不要小看這老太婆,若不是她本身就受了重創(chuàng),連我也無法輕易將她擊傷,想不到末法時代,還能出現(xiàn)這種人物,實在不容易啊。”
她自顧自地感嘆著,隨即又移動眉心的眼球,在我身上淡漠一掃,“你覺醒太遲了,能力遲遲得不到提升,進展如此緩慢,真讓我擔心你能否活到浩劫到來的那一天。”
這話說我的面紅耳熱,忍不住垂頭苦笑道,“前輩教訓(xùn)的是,不過我入行時間太短了,煩請前輩點撥一二。”
她冷著臉說,“修行一道,沒有捷徑可尋,凡是只能一步一個腳印,你肩負重任,有大機緣在身,將來早晚會跟上進度的,不急……”
說完這話,綠臉女人的身影再度消失于樹影中間,漫天青光隨之收斂,墻壁中也失去了她的氣息。
陳玄一這才飛速爬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指了指她消失的地方,用顫抖的聲線說,“老天,這位樹妖前輩修為之恐怖,實在……實在是登峰造極,當今世界,能夠與她爭鋒的人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了。”
我也點點頭說道,“活了幾千年的大妖,當然厲害,恐怕當今這世界,再難找出第二個這樣的存在了。”
“那倒也不盡然。”陳玄一卻搖了搖頭,一臉肅穆道,“別的不說,光是龍虎山張?zhí)鞄煟瑩?jù)說十年前就已經(jīng)勘破死關(guān),成就地仙果位,號稱行走在陸地上的神仙,倒也未必會懼怕這位前輩,其次大內(nèi)中還有幾個深居簡出的老妖怪,怕是也都達到了這個境界。”
我詫異道,“這末法時代,還能有人抵達地仙的境界?”
“有的,只是這些人都淡泊名利,深居簡出罷了。”陳玄一嘆了口氣,說我青城山中,也有一位不世出的修行大佬,道號紫陽真人,幾年前他去了后山云夢洞中避死關(guān),若是能夠成功,必然也是妥妥的地仙一枚。
我搖頭笑道,“算了,那個境界不是你我可以觸碰到的,還是想想應(yīng)該怎么化解眼前的危機吧。”
我話音剛落,身后的樹藤忽然開始顫動起來,隱隱的,一股氣息開始沿著洞壁伸展彌漫,黃沙壘成的墻壁,也漸漸陷入了顫抖,依稀滲露出一股令人感到格外熟悉親近的炁場。
我大喜道,“是小彩,看來她成功了。”
“啊……”
與此同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