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沉默了下去,良久,才一臉建議地把頭重新抬起來,看著我們?nèi)苏f道,“好,我個人的名譽不算什么,但是師父不能白死,我必須找出真兇,告慰他老人家英靈。”
聽了這番說法,我和陳玄一都笑了笑,果然我們都沒看錯人,阿江并不是個沒膽子的軟蛋。
唯有風黎很無奈,似乎覺得我和陳玄一太好管閑事了,不過既然我們已經(jīng)把決定做好,他也不忍心再潑涼水,只好氣鼓鼓道,“行吧,反正老子暫時也沒個出去,就跟你們留下來,鬧個地覆翻天!”
打定主意后,這小廟也不能繼續(xù)待下去了,謹防白云寺的人會殺個回馬槍。
我們稍作商議,決心立刻轉(zhuǎn)移陣腳,轉(zhuǎn)而來到了距離白云峰不遠的另一個歇腳地藏起來,然后派出阿江和風黎,在暗處不斷監(jiān)視白云寺的一舉一動。
至于為何派出他們?nèi)ケO(jiān)視,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風黎身為血族,不僅血厚,而且速度奇快,遇上事完全可以腳底抹油。至于阿江嗎,他打小在這里生活,對白云峰一切都很熟悉,也能發(fā)揮不小作用。
至于我和陳玄一,則一直待在匯合點,等待兩人隨時都有可能傳回來的消息,摩拳擦掌地做著準備。
歇下來之后,我對陳玄一講起了昨天晚上的遭遇,當他聽說茅山宗的劉真長老居然也親赴藏邊之后,頓時露出了滿臉驚容,說劉真長老為什么要來藏邊?
我說不知道,不過之前他臨走時,曾經(jīng)說過自己是為了緝兇而來,莫非茅山宗出了叛徒,已經(jīng)潛逃到藏區(qū)這邊來了?
“倒是有可能……”陳玄一沉下眉頭,小聲分析道,劉真身為茅山宗執(zhí)法長老,一般只有宗門出現(xiàn)大事的時候,才會由他親自出面料理,這老家伙雖然是個修道之人,可一身煞氣,慣用霹靂手段懲治頑兇,不少人對他畏之如虎,是茅山宗天字第一號的難纏人物。
我滿心無奈,苦笑著搖頭說,“不曉得茅山宗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居然惹得這樣的人物出手,直覺告訴我,這藏邊恐怕很快就會掀起一場暴風雨了。”
陳玄一則把手伸向懷中,摸著之前從那具茅山弟子身體中拿到的玉印,沉吟道,“會不會劉真長老就是為了這枚玉印而來的?可惜我和風黎晚到一步,沒能及時將這玉印歸還……”
我不屑地切了一聲,說那又如何,給他是情分,不給是本分,這老頭兒在我們白云寺喇嘛團團圍住的時候,別說留下來幫忙了,連句好話都不曾替我說,咱們何必處處為他們著想?
陳玄一苦笑,只好將話題引來,又詢問我和阿江是怎么逃出升天的。
聊到這個,我忽然想起了一些細節(jié),滿臉奇怪道,“你別說,前天晚上的事,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奇怪,當時般智上師都快一掌打死我了,這小喇嘛在關(guān)鍵時候挺身而出,居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扛下了般智上師的全力一掌,而且屁事沒事,你說奇不奇怪?”
陳玄一滿臉動容,說當時場面太混亂了,我沒注意細看,竟然有這種事?
我點頭,說有,而且在阿江替我攔截下那一掌的時候,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在他身上,有一股佛光縈繞,可隨后當我問起他的時候,阿江卻說自己不懂修行,只懂一些最普通的拳腳功夫,這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話剛說話,就發(fā)現(xiàn)陳玄一眉頭狠狠跳動了一下,充滿回頭,說你怎么了?
“沒……”陳玄一臉色不太自然,搖搖頭,摸著下巴沉吟了半天,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無比震驚地說道,“這種情況,讓我想到了一個傳說。”
我忙問他是什么傳說?
陳玄一看了看我,欲言又止,被我逼問急了,這才無奈說道,“林峰,你知道圣殿布達拉宮的主人是誰嗎?”
我愣了一愣,隨后搖頭,說不知道,從沒聽說過。陳玄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