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茅山執法長老,在這些弟子的心目中究竟有何等威嚴,縱然是門派叛徒聽了他的名字,也止不住要嚇尿。
但很快,清風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嘿嘿一笑道,“小師妹,真是謝謝你把這些情況告訴我,要不然我還蒙在鼓里,沒準哪天真就不小心撞到那老東西手上了,呵呵,你對我還真是不錯……”
聽了這番交談,我唯有在心中莫莫嘆氣。
這小道姑一看就是剛出江湖,兩句話就把家底賣得一干二凈,順帶連師父和師兄也一起賣了,倘若她不說那些話,清風搞不清這些緝兇者的根底,或許一時半會還不會動她。
現在她自己把話都撩出來了,人家為了保命,豈會放過這個活口?
果然,清風雖然口中在笑,但是笑容卻愈發冰冷,隨即對丁敏板正了臉,一字一頓道,“原本看在同門之誼,我沒打算這么快就殺掉你的,可是既然劉真那個老東西也來了,我就沒有辦法再留著你,讓你跑回去通風報信了。”
“你說什么?”小道姑臉色煞白,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頓時面容一悚,后背貼著冰壁,將身體縮成團,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黑衣身影,“你……你敢殺我?”
“有何不敢?”
清風一臉森怖,嘿嘿一笑說,“小師妹,這里可不是茅山,別以為仗著家世淵源,你還能作威作福,讓所有師兄弟都怕你,在我眼里,你不過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罷了。”
“清風,你敢這樣待我,等我師父找上門,一定把你挫骨揚灰!”我不料這小道姑還挺硬氣,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繼續跟對方橫了起來。
越如此,越能驗證她的愚蠢。
果然,清風一聽這話頓時黑臉,冷聲冷氣地說,“真特奶奶的夠了,我潛入茅山五年,幾乎每天都要受你的怨氣,我的大小姐,你當自己是誰呀?真以為仗著祖上的余蔭,就是個人物了?劉真那老家伙拿你當個寶,我可不會慣著你,今天是你逼我的……”
他越說越憤怒,整個臉都扭曲成來,映襯出滿滿的惡毒。
我不曉得這個家伙曾經在茅山經歷過什么,但看這種情況,顯然是沒少受這小道姑的窩囊氣,撂下狠話之后,他立刻瞪紅雙眼,伸出手,去掐那小道姑的脖子。
丁敏則完嚇傻了,望著臉色森怖陰狠的清風,似乎還沒有從這種角色轉換中適應過來,完不敢相信這家伙敢對自己下手。
我趴在冰縫角落里,目視眼前這一幕,心中卻是無比糾結。
一方面,哥們也不是見死不救沒有道義的人,這小道姑嘴巴著實可恨,然而卻沒有犯過什么不可饒恕的罪孽,若是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勒死,未免太麻木不仁。
可救下她,我豈非就要暴露了,這冰縫下到處是黑教僧侶,帶著一個累贅往哪兒跑?
正當我陷入猶豫的時候,清風的手已經快要觸及丁敏的脖子了,恰在此時,冰縫通道中卻傳來一串腳步聲,緊接著邊有個光頭大喇嘛,頂著一臉的橫肉快步走來,對清風嘿嘿笑道,“這中原的小丫頭,長得如花似玉的,清風你如何舍得下這樣的狠手?”
此言一出,躲在冰壁后面的我頓時一愣,瞇著眼,看向來人,發現是個身高超過一米八,身材十分高大的光頭僧人,袒露上身,胸前貼著巴掌大的護心毛,宛如野豬的鬃毛,面相丑陋,滿臉肥肉,黝黑的臉頰,活脫脫一副野豬成了精的面相。
清風一臉不喜,回頭瞪著那大喇嘛,冷臉道,“彌陀,我處理的是茅山內院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那名叫彌陀的黑喇嘛則抖動臉頰,嘿然笑道,“確實與我無關,我只是覺得這小姑娘長得靈光水嫩,就這么死了,未免太糟踐!”
清風似乎意識到什么,垂頭冷笑道,“你的意思呢?”
“倒不如給了我,讓我和這來自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