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道姑就是個討人嫌的體質,自己討人嫌也就罷了,何苦要信口雌黃搭上我?
誰特么是茅山請來的幫手,吹牛逼也不知道打草稿!
現在好了,褚清風認定我是來找他霉頭的,加上我剛弄死了一個黑袍僧,現在就算想解釋也無法辯駁,這才叫黃泥巴掉褲襠,找誰說理去?
我心里恨得要死,這小道姑反倒若無其事,一張口,就是一副命令的口吻,“別怕他,快上,只要你替我們茅山搞定了這個叛徒,我們一定會大加獎賞。”
我的臉已經黑成了一團墨,強忍著抽她耳光的沖動,沉聲說,“誰特么有空聽你使喚,你要清理門戶,自己上吧!”
說完我扭頭邊跑,壓根不帶理會這女人。
我是真的嗶了狗了,這小道姑說話只圖口快,也不想想后果,她這一番蛇皮操作,直接搞得對方將對于茅山的仇恨,全部都轉嫁給了我,這會兒絕對是不死不休了!
果然,我這邊剛剛抬腿沖出去,身后的褚清風就歷吼道,“別跑,你不是受了茅山之邀,要拿我回去請功嗎?留下來!”
吼聲剛落,我身后立刻涌來一股怪風,回頭一看,嚇得差點沒尿在褲襠里,只見空中無端黑氣上涌,七八道森白的鬼臉在空中游曳著,那眼中的麻木與怨毒,就算傾盡三江之水都無法澆熄。
“我
i你仙人板板!”
我氣得飆了句臟話,將藏刀收起來,雙手交疊,結出一個不動明王印,意念不動不搖,保持從容不迫的意志,心隨印轉,一掌拍出!
轟!
那鬼臉兒撞在我掌印之間,立刻化作戾氣消散,與此同時,更多鬼臉伴隨著無數森森鬼氣,百轉千回,在我耳邊凄聲咆哮著,余音繞梁,婉轉幽怨。
我心神一晃,立刻有顆粉頭搭在我胸前,我將視線下移,正好與那厲鬼森冷的視線相對,對方眼窩中滲著殷紅血色,無數怨毒隨之而起,小口一張,那嘴唇直接撕裂到了耳根,露出森白猶如魚刺般的獠牙,狠狠沖我胸口咬來。
前文中有過交代,鬼魂是無形之物,是靈體,所以基本無法對人構成物理傷害。
然而怨念一道濃郁到了某一個臨界點,是可以化作實質,將人啃食得千瘡百孔的。
毫無疑問,我眼前這一只,便是其中典型,那細密的獠牙剛剛觸及我的皮層,頓時散發一股邪寒之氣,搞得我渾身僵冷異常,連血脈都快要凝結成冰了。
好在這會兒, 引妖牌中也射出一道綠芒,直接伸手一抓,將那顆粉頭死死扣住,繼而雙手一分,強行剝離掉其中的鬼怨之氣。
“鬼噬!”
我聽到了一聲嬌滴滴的厲喝,然后那顆粉頭便炸開了一團黑色的濃煙,被那雙小手揉吧揉吧,捏成一團,直接拽進了引妖牌內。
對呀,我怎么把彩鱗這張王牌給遺忘了呢。
這小狐媚子已經晉升為鬼妖之體,對于所有靈體有著天然的克制,要對付這些厲鬼,喚出她來,豈不是一盯一個準?
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有了這小狐媚子幫忙,所有陰魂都感受到了一股天敵的氣息,急忙飄風而去,緩解了我的窘境。
那褚清風卻是一臉的不理解,大吼一聲道,“不……你干了什么,它怎么被你收走了?”
我懶得解釋,腳底抹油,繼續撒丫子飛奔,這會兒洞中還有更多腳步聲傳來,我聽到了幾個黑衣僧在厲吼,“出什么事了?”
“那小子是茅山宗請來的幫手,快,擒下他!”
隨著褚清風的一聲厲喝,諸多黑衣僧就像見了血的鯊魚,立馬朝著這邊大呼小叫著狂奔而來。
我扭頭向后,望著一邊掏出法器,一邊怒吼前沖的諸多黑衣僧們,整個臉都綠成了麻瓜。
泥煤呀,這世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