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什么鬼?
這莫非是我爺爺年輕時候的匪號?他屠誰了?
虹月禪師則偏著腦門笑了笑,說你們林家人呢,一代比一代更不講節操,每一代都要走出一個大禍害,這在江湖上算是公認的,那么這位林峰小友,老僧很好奇,你這次入藏,究竟意欲何為呢?
我頓時就不樂意了,什么叫我們林家人沒節操,你很講節操嗎?
雖然心里很不爽,但礙于這老僧的實力,我也唯有忍氣吞聲道,“晚輩原本是打算進入白云寺,借來魘鏡一用。”
“如何而已?”虹月禪師意外道。
我點頭,說對,本意就是如此,不過行至中途,發生了一點點小意外,后來也就搞成這樣了。
他笑了,點點頭,又說這可巧了,老僧也對那夢魘神鏡十分好奇,原本也是打算將魘鏡奪來,既然大家目標一致,為何不聯起手來,一同上山,將那魘鏡弄到手?
我還沒說話,陳玄一已經冷著臉拒絕,說這魘鏡是白云寺鎮寺之寶,也是藏傳佛家的一大名器,我們和你的目標可不一樣,我們只打算借來用一用,然后完璧歸趙,而你卻是打算據我已有。
一借一搶,性質截然不同!
虹月禪師又笑了,搖搖頭,說無妨,待我取得魘鏡之后,可以先交給兩位使用,只要你們不擋老僧的路,一切都好商量的。
聽了這話,我心中略微有些驚訝,扭頭看向陳玄一,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怎么辦,到底還不要繼續搞?
陳玄一忽然朗聲大笑,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等他笑夠了以后,才將七星劍一揚,指向著黑衣老僧道,“放屁,我陳玄一七尺男兒,豈會與奸佞為伍?”
“哦……”
虹月禪師并不意外,淡淡點頭,說那就是沒得聊咯?
陳玄一持劍當胸,傲然道,“此外,貧道還想將這位智通師兄帶回白云寺,讓他當著諸多黃教喇嘛的面,解釋一下今日的所作所為!”
“這樣啊。”
虹月禪師眼觀鼻,鼻觀心,滿臉刀刻的皺紋在不斷地跳動著,繼而嘿然一笑,搖頭說年輕人做事,未免太不給人留情面,你這樣一搞,老僧多年的苦心經營,豈非要全盤落空?
說著話,他淡淡地往前跨出一步,將雙手合十,青黑色的臉開始變得通紅,用一種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嗓說道,“兩個黃口小兒,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老僧勉為其難,也只好,將你們永遠留在這里了,蒼天可知,佛主明鑒,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