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不過是一時氣話,也懶得搭理,只是笑了笑,搖頭不做理會。
前行了兩三個小時,我們抵達藏邊一個小鎮(zhèn),正捉摸要不要找地方投宿,結(jié)果風黎卻忽然找到我,在我袖子上輕輕拽了拽,小聲說道,“林峰,我感覺不對勁,好像進入這個小鎮(zhèn)之后,一直有人在跟蹤咱們。”
“嗯?”
我正覺得不解,陳玄一也小聲道,“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剛才路過小鎮(zhèn)入口的時候,似乎有幾個穿喇嘛僧衣的家伙,一直在我余光附近徘徊。”
連陳玄一也這么說,我這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低頭道,“咱們進入藏區(qū),從沒得罪過除了白云寺和黑教僧之外的任何勢力,現(xiàn)在我們和白云寺之間的恩怨已經(jīng)化解了,他們不可能繼續(xù)派人跟蹤咱們,莫非是……”
話未說完,風黎忽然上前一步,輕輕推著我和陳玄一,在我倆耳邊小聲說,“先不管,趕緊找個旅店投宿,等脫離了這些家伙的視線之后在商議對策。”
“好!”
我和陳玄一雙雙點頭,在風黎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間比較破敗的旅店,登記入住。
等上了旅社二樓之后,我們?nèi)肆⒖滩饺肓送粋€房間,將大門鎖死,然后透過窗簾縫隙,小心翼翼地監(jiān)視樓下。
果然,就在我們住宿的旅社下面,幾個身穿黃袍的喇嘛僧,正有意無意地在街道上穿行,隨即又湊到一起,小聲嘀咕了幾句什么,然后謹慎地朝我們這邊看了看,在之后便各自散去了。
我感到匪夷所思,看這幫喇嘛的穿著,不像是黑教的僧侶,反倒有點像是黃教的。
可是我們和白云寺的恩怨明明已經(jīng)了結(jié)清楚了啊?
風黎眉頭一抖,有些陰沉地收回視線,對我說道,“會不會是般智上師那個老陰逼不甘心,所以又……”
“不可能!”陳玄一立刻搖頭道,“雖然般智上師一直對噬神蠱抱有仇視心理,不過他是藏區(qū)高僧,行事還算光明磊落,更何況他已經(jīng)答應劉真和阿江,不再找我們麻煩,沒理由繼續(xù)派人來監(jiān)視我們。”
我也覺得奇怪,忙說對呀,更何況白云寺現(xiàn)在正忙著住持幾天后的虹化法會,哪有精力繼續(xù)盯著我們?更何況剛才出現(xiàn)在樓下的喇嘛僧,都是些生面孔,根本不像白云寺的人。
風黎詫異道,“可除了他們,咱們還得罪過誰?那位黑教的虹月禪師,剛被劉真長老和般智上師聯(lián)手修理了一頓,應該沒有這么不知進退,立刻卷土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