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的尸體邊緣,俯身檢查,隨即朝那個身材矮胖的黃衣僧人喊道,“蓮竹法師,禪慧已經死了,是被人一擊敲碎腦子而死的!”
黃衣老僧聽完,臉上浮現出一絲悲慟,隨即憤而怒視著我們,厲喝道,“三位,你們為什么要用這么殘忍的方式害我徒弟?”
我苦笑不迭,百口莫辯,倒是陳玄一主動迎上去,對那些滿臉激動的喇嘛僧人喊道,“諸位大師,先不要沖動,人不是我們害的,大家有話好說!”
“你胡說!”隊伍中走出一個滿臉黝黑的壯年喇嘛,指著我們厲喝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三個的來歷,你們和茅山宗那伙人是一路進入藏區的,之前盜走般禪舍利的事,少不了也有你們一份!”
“沒錯!”另一個喇嘛也站出來吼道,“今天上午,我還看見你們和茅山宗那幾個人攪合在一起,所以才特意叮囑禪慧,讓他偷偷監視你們,誰想到你們居然如此喪心病狂,見行蹤敗露,直接殺人滅口!”
陳玄一眼皮狂跳,虎著臉道,“你們不要含血噴人,沒錯,我們上午的確和茅山宗的人在一起,這不表示我們就是跟他們一伙的。”
剛才說話的喇嘛再度吼道,“既然不是一伙的,為什么不解釋清楚,反而對禪慧師兄痛下殺手?”
陳玄一急得臉都漲紅了,急忙辯解道,“人不是我們殺的!”
“不是你們殺的,為何你們會出現在尸體附近?”
這時候,那個手捻佛珠的蓮竹法師已經口宣佛號,默默地走上前來,凝視著陳玄一的眼睛,平靜地詢問道,“老僧想問三位施主幾個問題,如果你們能給出合理解釋,此事便可作罷。”
陳玄一急忙道,“大師請問。”
蓮竹法師淡淡說,“第一,你們是否曾與茅山宗的人待在一起?”
“……是!”
“第二,我徒兒禪慧本該留在小鎮上,為何會出現在鎮外的無人區?”
陳玄一從來不會撒謊,面對蓮竹法師充滿質問的眼神,他只能硬著頭皮苦澀道,“是被我們打暈了,帶出來的。”
“好,最后一個問題。”
蓮竹法師上前一步道,臉色陰霾道,“人是被你們帶出來的,現在他曝尸荒野,三位又在尸體邊上站著,可你們口口聲聲說,人不是自己殺的,那好,殺害我徒兒的兇手是誰?是男是女?有幾個人?兇手害死我徒兒的時候,你們在干什么?為何讓兇手走掉?”
這老法師那連珠炮彈般的提問,說得我們是一愣一愣的。
陳玄自然也一回答不上來,回頭看了看我和風黎,抖落嘴唇,吐出一個字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