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已經攆得我們上躥下跳,換了這個修為更強的老僧,后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僅是我和風黎,就連陳玄一的臉上,也涌過了深深的無力之色,他用長劍駐地,艱難地起身,先是低咳了一聲,隨即對蓮竹法師說道,“前輩,我適才已經解釋過了,殺害你弟子的人并不是我們,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蓮竹法師渾身佛光洋溢,用淡漠地眼神掃視這我們,平靜開口道,“方才老僧也問了你幾個問題,你答不上來,為何要我信你?”
陳玄一強撐道,“不是答不上來,而是事情的確蹊蹺,就算我說了,您也未必回信,整個事情絕非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有人在背后操盤,算計布達拉宮,算計茅山,同樣也算計了我們,恐怕這人要得,就是為了讓我們互相殘殺,以此來打到他不可告人的目地。”
“無稽之談!”
蓮竹法師雙眼低沉,臉色淡漠道,“老僧在布達拉宮潛修多年,一向足不出戶,會有誰刻意算計我?茅山的人不講佛法道義,深夜潛入圣殿,盜走般禪舍利,此事干系甚大,對我布達拉宮而言,更是千年未有的恥辱,還請三位體諒一個百歲老人的不易,將那舍利原物奉還,若能如此,老僧可以不計較你們的罪孽。”
聽了這話,我們三個也只剩苦笑的份了。
什么般禪舍利,我特么連聽都沒聽過,更不要說掏出來歸還了。
我算看出來了,這幫喇嘛修為固然可怕,可一個個都是些性格執拗、不懂機變的老古董,做事認死理,一根腸子通到底,哪里會跟我們講道理?
想到這些,我只能擦干嘴角的鮮血,勉力站起來,深深吸氣道,“玄一,不要再費唇舌了,他不可能相信我們,這老家伙厲害,可咱們也不是吃素了,縱然死,也要咬下他一塊肉來!”
風黎點頭說,“正是,人死鳥朝上,既然這些喇嘛這么不要臉,咱們就放開手腳,痛痛快快地跟他們血拼一回!”
陳玄一滿臉掛著苦笑,搖頭說這正是背后那人想要看見的,今天這局面,咱們無辜戰死,到后來也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而已。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是蓮竹法師咄咄相逼,我們除了死戰,還有什么選擇?
無奈之下,我和風黎只能硬著頭皮率先戰出,抹掉唇邊鮮血,對蓮竹法師厲喝道,“老東西,你做事這么糊涂,恐怕佛祖都未必會接納你,今天你動了我們,是你一輩子都洗不清的罪孽!”
蓮竹法師一臉冷漠,淡淡合十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縱然無法超脫苦海,老僧也要拼盡余力,將般禪舍利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