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丁敏把車開到了無人區的一個斷崖橋,忽然踩了一腳剎車,指了指斷崖橋說道,“前面就是藏區高速了,我們就在這里分手好了,你們沿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應該用不了幾天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我和師兄還有別的事要做,就不再替你們送行了。”
我們三人一愣,急忙反問說,“你們要去哪兒?”
“當然是回去找師父了!”這小道姑將眉頭一挑,回應道。
我沒有開口,但也沒有即刻下車,反倒是陳玄一顯得有些憂慮,主動對厲風行開口說,“你們這么干,實在太冒險了,敵人的強大已經到了連劉真長老都難以招架的地步,要按我說,不如……”
沒等陳玄一把話說道,厲風行擺擺手說,“陳道兄不同再勸了,我意已決,大家萍水相蓬,又經歷了這些事,互相也算朋友,有些話不用細說,我都明白。”
見這師兄妹兩個如此執拗,陳玄一也不好再講什么,便扭頭看了看我,見我一言不發,只好嘆氣道,“好吧,既然如此,大家就此別過,日后山高水長,江湖再見。”
“陳道兄請!”厲風行仍舊是那副冷傲的樣子,順手替我們打開了車門,卻坐在駕駛位置上沒動。
我們只好下車,目送他倆原地掉頭,重新朝著藏區駛去,直到塵煙過半,那越野車已經消失在視野盡頭處后,風黎這才嘿嘿笑了一聲,搖頭說道,“這兩個鼻孔朝天的家伙,似乎壓根就不怎么瞧得上咱們。”
我苦笑道,“或許是覺得,咱們拖累他了吧。”
“拖累?哼……”風黎則不屑地一撇嘴,正要反駁我兩句,這時候陳玄一站出來,打斷我們的話講道,“你們什么打算?”
風黎毫不遲疑道,“還能有什么打算,當然是離開再說,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藏教喇嘛,什么虹化法會,都跟咱們無緣。”
聽了這話,陳玄一并不反駁,又扭頭向我,說林峰,你認為呢?
我摸了摸鼻子,并未立刻回復,沉吟一番,又反問陳玄一是個什么想法?
陳玄一平靜道,“我的想法其實也簡單,倘若現在就抽身走了,固然省掉很多麻煩,但背上受的冤枉,這輩子恐怕也了結不清了。”
風黎嘴角一挑,急忙睜大眼說不是吧,小道士你也想回去?
陳玄一點頭,說對,不管怎么說,劉真長老也是為了救咱們,才會跟蓮竹法師對上的,如今勝負并未明朗,他老人家若是勝了還好,倘若敗了,你有沒有想過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