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師尊責罵,厲風行苦澀難當,垂下腦袋,無法做聲。
陳玄一看不過去,急忙站出來說道,“前輩,厲師弟也是一番孝心,如今大敵當前,還請你不要再呵斥他了。”
有了陳玄一的勸誡,劉真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深吸一口氣,重新對著姬云飛喝道,“小子,把人還來!”
姬云飛眉毛輕挑,淡笑道,“人可以還給你,不過道長必須保證,今天不能再對我出手。”
“你……”
劉真何曾被人威脅過?下意識就要發作,不過顧念到自己的女徒弟還落在人家手里,盡管心中再不甘心,也唯有忍氣吞聲道,“好,老夫答應你,今天不再對你出手,不過別人要不要出手,老夫可管不著!”
這老道士雖然差點被憤怒沖昏了理智,但內心到底還保持著幾分清明,現在這局面,無論他出不出手,姬云飛都不可能沖出重圍,與其自己親自上場,還不如把這個表現機會讓給那幫老喇嘛,反正結果也是一樣。
姬云飛淡笑道,“那就多謝道長了,你的女徒弟很好,已經被我的人護送到山腳下,你隨時可以下山跟她匯合。”
“哼!”
劉真冷著臉,在姬云飛身上重重掃了一眼,隨即轉過身,對厲風行喝道,“快下山去尋你師妹,為師的還要留在這里,如果這小子膽敢戲耍我,為師今天一定讓他自食惡果!”
“是!”厲風行受命而去,匆匆擠開了喇嘛人群,快速跑下山。
由于姬云飛的出現,再加上他適才已經親口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因此諸多喇嘛僧們也并未再難為我們,很痛快地讓出一道路,目送厲風行離開。
隨即,諸多道憤怒的目光,又再度集中在了姬云飛身上。
說實話,此時的我還有些不能理解,姬云飛雖然成功截獲了那股虹化之力,將它掌控在了手里,然而此時白云寺中殺機重重,至少上百名喇嘛已經將他團團圍住,他為何仍舊如此有信心,居然一點都不懼怕?
就在我心情起伏的時候,般智上師已經上前一步,繼續對姬云飛展開了呵斥,“快將那股能源放出來!”
這一次,姬云飛就不是那么的合作了,反倒將舍利重新取回到手中,單手高舉,對一眾喇嘛僧冷笑道,“你們都退后,否則我就將這舍利毀去,到時候,不僅這老喇嘛無法升天,就連你們的佛門重寶,也將灰飛煙滅!”
這話一出,眾多喇嘛面面相覷,都感到投鼠忌器,但又不肯輕易放人,只能愣在原地,一個個都踟躕不前。
我不明所以,趕緊對身邊的陳玄一低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何通善法師的虹化之力,會被姬云飛那小子輕松截獲,這股虹化的力量,不是具備著破碎虛空的能力嗎,什么人敢輕易去觸碰它?”
陳玄一聞言苦笑,搖了搖頭說,“正常情況下,姬云飛當然沒有本事截獲這股力量,可是他手上拿著的,卻是藏區佛門的至寶,般禪舍利乃是當年的大德高僧坐化之后留下的神跡,足以承受這股虹化飛升之力,想必通善法師的虹化力量,已經徹底被封印在里面了。”
聽完陳玄一的回答,我終于恍然大悟。
姬云飛繞了這么大個圈子,既是潛入布達拉宮行竊,又在背地里暗中謀劃,算計我們,說到底,還是為了那股虹化之力而來。
這家伙現在已經達到了目地,雖說被一幫喇嘛圍著,可這些喇嘛們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對手執圣物的姬云飛出手。
至于唯一可以留下姬云飛的茅山長老劉真,也在剛才的對話中,被迫答應,今天不可以對姬云飛出手,如此一來,這里邊還有誰能留得下此人?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再度佩服起了姬云飛,這家伙對于局勢的掌控實在完美。
陳玄一卻冷笑了一聲說,“這么精妙的設計,恐怕未必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