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被鼻血涂滿,顯得分外滑稽。
而我的額頭則直接撞得開裂,同樣是一股血水滲出,彎彎曲曲地匯聚在臉上。
我倆都沒有爬起,而是趴在雪地里瘋狂喘息著,良久后,姬云飛率先發出一聲凄厲的狂笑,“林峰!你這個混蛋,每一次都不按常理出牌,你特么簡直就是個混混!”
我則滿心快意,喘息著,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哈哈笑著說,“別管我用什么辦法,能夠擊敗你就好!”
“是么?”
姬云飛不笑了,一臉森容,怒視著我,渾身都因為憤怒而發起了抖,然而眼神卻顯得無比平靜,平靜之下,卻又伴隨著一種森然的恐怖感,“我承認,這一次咱們打了個平手,不過你還是阻止不了我!”
不知為何,當我的視線對上姬云飛那恐怖的眼神之后,整個人都是徒然一抖,莫名感到一絲畏懼。此時陳玄一似乎也察覺到什么,趕緊停止了觀戰,快步上來說道,“姬云飛,你已經沒有力氣再戰了,還要做什么?”
雖然我們采用車輪戰,勝得并不光彩,不過這次并不是打擂臺,而是正道與魔教之間的殊死交鋒,陳玄一也沒有再死守君子底線,而是趁著姬云飛被我打傷的機會,快速持劍撲上去,將劍鋒一刺,筆直地扎向這小子心窩。
可姬云飛雖然無力再戰,可閃避的余地還是有的,面對陳玄一的追襲,他直接將手拍在雪地上,借力彈射,避開了陳玄一的殺招,繼而口中凄厲大吼道,“我一直對你們放縱容忍,可你們卻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呵呵,好、好好……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走出去!”
他身體不斷倒退,一直退到了那個黑色石柱邊緣,對正在主持法陣的虹月禪師厲喝道,“虹月,還沒好嗎?”
正在維持法陣的虹月禪師,則是滿臉發白,似乎連體內的精血,也被那黑色石柱抽取干凈。
我看得出,這老禪師要維持那種法陣,也并不容易,此時他渾身發抖,十分艱難地說道,“快……已經快了,施主,請你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在拿到你想要的的東西后,立刻將此魔再度封印起來。”
“放心,我姬云飛言出必踐,不過在此之前,我卻要借用它的力量,為圣教掃清一些障礙!”
說著話,姬云飛直接騰身而起,將身體投進了法陣中間,然后伸出雙手,結出幾個繁瑣的手印,對著那漆黑的石柱連續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