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我一陣為難,我實在不希望剛來渝城,就莫名其妙又惹上一身麻煩,不過陳玄一卻是個菩薩心腸,見有人難,絕不能坐視不理。
我知道自己沒辦法說服陳玄一放棄,同時也對這件事的幕后黑手十分感興趣,于是便點點頭,“那行,你準備怎么做?”
陳玄一道,“事情的突破口,還得在那位蔣宇身上來尋找,這樣吧,咱們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退出去,等天亮之后,再把這些事情轉告周坤,讓他想個法子,把蔣宇監視起來。”
我一陣苦笑,說這事鬧的,明明是蔣宇請咱們來平事,到頭來,咱們反倒要監視雇主,實在扯淡!
陳玄一搖頭道,“只要能搞清楚前因后果,任何行為都是值得原諒的,好了,天色不早,去客廳外面休息吧!”
說完他便重回客廳,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而我經過剛才這一鬧,已經睡不著了,將那銅鏡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研究了一陣,心中頗為不解。
一般來說,凡是帶煞的東西,基本都屬于比較古老的物件,這銅鏡看上去也有些歷史了,只是我不太明白,區區一面鏡子,怎么可能具備那么強大的功效,甚至連我都差點中招了,看來這銅鏡來歷也不簡單啊。
見我盯著鏡面愣神,彩鱗又忽然飄過來,在我后腦勺上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了一下。
我疼得齜牙咧嘴,回頭反問她干嘛?這小狐媚子一翻白眼,說小娘看見你對著銅鏡愣神,還以為你又中招了,這是為了幫你。
我頓時苦笑起來,搖頭說同樣的伎倆,不可能對我連續起倆次作用,我只是在想,這銅鏡為何具備那么強大的攝魂效果。
這小妮子一撇嘴,說你丫真笨,銅鏡屬金,本就帶煞,再加上里面有個怨氣很強的鏡靈,被封印在其中無法走掉,經過百年時間的凝聚和沉淀,煞氣已經濃到了極點,這才讓它具備了攝魂的能力。
我說嚇,這么說來,這銅鏡里還真有鬼咯?彩鱗點頭,語氣清脆地說,“當然,不僅有鬼,還是個很厲害的鏡靈,不過被銅鏡里的劇邪符紋封印住了,沒有辦法逃離鏡子,所以才會不斷拉別人的魂魄進去。”
我點頭,說好吧,這么看來,這銅鏡中收集到的魂魄數量,恐怕還有很多。
彩鱗說是的,按照這個銅鏡的外表來推測,它存世的時間起碼有一百多年了,那鏡靈被封印在里面,也被養成了一個老鬼,只怕早就與這銅鏡合二為一了,對了……
話說一半,這小狐媚子好像想到什么,忽然一拍我的大腿,跳起來說道,“小娘明白了,看來是有人打算用其他人的生魂祭鏡,熔煉法器!”
我對這些說法并不了解,趕緊向彩鱗請教,誰曉得這小狐媚子立馬又傲嬌起來了,撇著嘴,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故意吊我胃口。
可能是嫌我倆太吵,陳玄一睡不著,只好又走過來抱怨道,“我說你們,大半夜至于這么折騰嗎,注意點影響,我還在客廳呢!”
“呸!”彩鱗小臉一紅,惡狠狠地啐了陳玄一一口,轉身投入引妖牌的懷抱,不肯再出來了,陳玄一則打著哈欠走過來,對我解釋道,
“如果要熔煉法器,尤其是這種帶煞的邪器,就必須以多人的生魂獻祭,才能將銅鏡里面的鏡靈咒怨發揮到極限,這么說吧,這些被攝走的魂魄,都會成為鏡靈的營養,只要吸夠了七七四十九個人的魂魄,就算祭鏡成功了。”
“而吸收了七七四十九個人的生魂之后,邪鏡的威力將會被開發到極限,到那時候,又是一件威力強大的法器,用來對敵,可謂是得心應手。”
我滿臉震驚,說麻蛋,這東西未免太邪了,居然需要獻祭四十九個人的魂魄,哪個神經病這么膽大包天,就不怕遭天譴嗎?
陳玄一嘿然一笑,搖頭說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瘋子,很多人為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