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風魔頓了頓,低頭,沉著臉看向我們,眼中殺意盎然,“兩位本來可以安然離去,卻偏偏為了堅守所謂的道義,要強行將我激怒,只怕從今往后,江湖上又要少兩個杰出的俊杰,而在某個不知名的墳崗上,卻會多出兩座不知名的孤墳了!”
他的氣勢一直在暴漲,當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渾身外衣已經烈烈鼓動,剛猛勁氣,紛紛化作了回旋的氣流,一舉一動,宛如神魔親臨,威勢滔天。
見狀,我和陳玄一只能對視一眼,然后拔腿翻越高墻,一個縱步,跳向了別墅外側的馬路。
雖說這一年多以來,我的實力每天都在進步,但這種進步畢竟是有限的,和風魔這種將近活了以半年的老東西比起來,畢竟還是欠缺了足夠的歷練和火候。
風魔能夠位列魔教十大尊老之列,自然有其值得稱道的地方,不要說我和陳玄一加在一起,就算拉來一個修行者的縱隊,也萬難與之匹敵。
這老家伙帶給我的壓迫感,并不比之前在寶禪圣地中接觸到的牛頭巨魔低上幾分,正面硬剛,妥妥的就要被爆出翔!
“哈哈,留下一條手臂再走吧!”
我們剛剛落向地面,那別墅的金屬柵欄門,直接被一股剛猛的氣焰掀飛,從中走出一個渾身不滿煞氣的威嚴老人,目露兇芒,惡狠狠地逼視著我倆,“不留下點東西,當真以為我圣教的地盤,是那么容易強闖的嗎?”
此言一出,這老東西立馬騰出雙手來,擎空一抓,指尖爆發一股逆向的亂流,我和陳玄一雙雙站不住腳,竟然被那亂流倒刮起來,主動躍向了風魔。
“控虛術!”
陳玄一面露驚駭,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張藍色符篆,口中飛速誦念,揚手將那符篆朝天一拋。
轟隆一聲,符篆生光,儼然爆發出璀璨的雷芒,直接化作一股電柱,對準了風魔頭頂怒劈而下。
此符名為雷符,威力驚人,也是道家的不傳之秘,面對那炸裂的電芒,風魔臉上最終露出一抹凝重,縮回雙手,在空中畫了幾個圈子,凌空一點,一道黑色的陰陽魚旋被他反手托舉起來,在旋轉中,與那雷柱狠狠沖擊在一起。
轟!
又是一道炸雷般的巨響,震得我雙耳發潰,連雙目也暴盲了,恍惚之間,只感覺到陳玄一伸出手來,將我的胳膊肘死死抓住,歷吼道,“快走,就算雷符也未必能阻止這老東西!”
我滿心茫然,一邊跟著陳玄一快速猛沖,一邊回頭去看。
果然,那雷符轟擊的地方,直接呈現出一片焦黑之色,而皸裂的草皮之上,著佇立著一個面容黢黑的老人,正瞪大憤怒的兩眼,對我和陳玄一投來怒視。
他的確受傷了,被雷光所傷,整張臉也被炸得黢黑,然而體內那張狂的勁氣,卻仍舊猶如秋風勁舞,蘊含著滿滿的殺戮氣息。
我驚呆了,邊跑邊低呼道,“這老王八這么猛,連雷符都劈不死?”
陳玄一苦笑道,“這雷符是我師父畫的,畢竟引不來真正的天雷,以風魔的修為和手段,硬扛一記雷符并不是難事,這次能傷到他,靠的也只是出其不意!”
我們不再說話,撒開丫頭瘋狂地奪路而逃,生怕那魔頭煞星會繼續對我們窮追不舍,如今陳玄一連壓箱底的符篆都用上了,要是再度被人黏上,妥妥的就要見閻王。
好在那雷符雖然沒能劈死風魔,不過好歹也讓他受了點傷,這老家伙不曉得出于何等顧慮,并未追上來。
我和陳玄一不斷狂奔,足足跑出五公里,這才撒開手,靠在一根電線桿子上瘋狂喘氣,陳玄一滿臉都被冷汗濕透,我的胸口也是隱隱發悶,難受得厲害,不得已,只能雙雙跌坐下來,扶著狂跳不止的心臟,一個勁地深呼吸。
太尼瑪刺激了,想不到連風魔這樣的猛人,都親自蒞臨渝城,主持這里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