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辦法形容自己此刻的震驚,甚至根本沒有辦法站穩。
山體已經開始搖動,隨著那些陰森邪氣一起涌出的,還有無數詭異兇戾的氣場。
狗
i的!
看到這里,我和陳玄一都忍不住罵了聲娘!
渝城屬于穩定的大陸架區域,基本上是不會有地震這種東西存在的,事實上,幾百年了,重慶這個地方,從未出現過類似的地震場景。
那么這種震動感究竟從何而來?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就在我們的腳底下,存在一種龐大的法陣,此時法陣中樞已經開始運轉,導致整個山體都在微微的震動著,一下、兩下、三下……
我足底發麻,知道這種時候,已經不容張松一個人再表現了,于是趕緊抽出黑魔刀,要上前結果那老東西的性命
——沒辦法,邪陣是因他而啟動的,不盡快干倒靈鳩長老,恐怕咱們都不能安全地下山,這并不是我們不敬老,而是這老東西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值得讓人尊重。
前面的對峙還在持續,銅錢陣早已被游走的地煞之氣沖毀,張松承受不住這么猛烈地煞氣,唯有留著冷汗跳回來,一抹額頭,滿臉緊張道,“天吶,這太瘋狂了!”
我見他臉色發白,還在不斷地喘氣,顯然是被之前的斗法耗去了張松的精力,當即也不廢話,直接前沖,一個戳腿,便結結實實地揣向了濃霧中的靈鳩長老。
然而面對我的一腳,這老家伙居然看也不看,躲也不躲。
他雙手張開,保持著仰天長嘯的姿勢,腳下那些咧開的空間之中,則有著無數凄厲的怪風,主動朝他身體當中匯聚而去。
這老東西張大嘴,仿佛鯨吞牛飲,居然將諸多煞氣全都通過嘴巴,灌注到了體內,原本佝僂的背影當即膨脹起來,宛如硬化成為了金屬。
梆!
這一腳踢中,足尖傳遞而來的不是血與肉的碰撞,而是一道厚墻,一道水泥澆注的墻。
由于用力過猛,我半邊身子都發麻,被他體內傳來的陰煞氣息一個反撲,居然騰空而起,倒跌了兩米遠。
好在陳玄一也來了。
我倆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見我吃癟,他快速沖上來,用一只手,托住了我的身子,在我旁邊嚴肅地說道,“快點搞定,千萬別讓這老鬼引太多地煞邪氣入體,不然大家都要玩完!”
我抬頭看去,只見靈鳩長老正一臉的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伏著身子,不斷地顫抖著。
這種痛苦,顯然不是因為被我踹了一腳,而是這老東西一次性吸收了太多地煞的氣息,導致那副衰老殘破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有點即將要爆體而亡的意思。
“這個瘋子!”
瞧見這一幕,我內心只剩顫抖。
果然,凡是修行鬼道的家伙,都有著一顆無比麻木而瘋狂的內心,這些家伙一旦做起事來,必定是瘋狂而起不計后果的。
按照這種趨勢,靈鳩長老本該被地煞之氣撐得爆體而亡,然而沒有,在歷經了無數次的顫抖之后,這老東西不僅沒有爆體,然而停止抖動,將一張森怖且猙獰的老臉兒,一下子抬高了起來。
轟!
在他的背后,山路的坡面處,頓時裂出了幾道口子來,甚至連埋在地下的灰白的石頭,也一下子居然全部炸開。
然后是一片凜冽的寒風,直接從靈鳩長老體內爆發出來,讓我感覺一下子返回了大雪峰,不,這種冷,和西藏高原的那種自然寒冷截然不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冷冽到了極限的陰冷,并不單單只是寒氣。
冷風呼嘯,無數黑色亂云呈現,坡面的小樹傾倒,連根掘起,泥土翻滾,然后巖石崩開……土里有無數蚯蚓和多腳蟲,逃難一般出現,然后朝四處散去。
見到這些惡心黏滑的蟲子,我心